郝长剑走到那圣母身前,伏地拜倒:“昆仑第十六代弟子郝长剑,拜见圣母,”
“哈哈哈哈!不必多礼!起来吧!”那圣母笑语嫣然,伸出玉手虚空一托,郝长剑只觉得一股柔软温和之力托住自己,他不敢反抗。那一股力量却只是轻轻一送,郝长剑立时站起身来。他知道这是圣母又显露一次手段,便又对那圣母稽首一礼道:“圣母法力高深,弟子有生之年得见金仙,三生有幸,今后更当尽心效力,辅佐圣教。”
“哼哼!你既然知道是我,如何敢向我挥剑!”圣母哼哼一声说道:“莫不是你信不过我?还是以为你的把戏能够令我惊艳?”
“弟子不敢!”郝长剑慌忙拜倒,“弟子只是想先立一功,不教那姚长卿怀疑。不得已才在言语上有所不敬,望圣母体量!”接着郝长剑又小声说道:“若说私心倒真的有,弟子只是想看看自己离得道金仙的距离有多远?”
“呵呵!”那圣母又捂嘴娇笑一声:“你倒是诚实,那你说说,你与我有多远?”
郝长剑再拜说道:“好似初见昆仑,看着是一日可到,实则遥遥无期。”
“望山是山,望水是水。人类这愚痴品类哪有那么多仙根道骨,罢了!娃娃!”那圣母叫了郝长剑一声,“你只管为我教尽力,功成之日,保管让你逃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今日之后该你执掌昆仑,奇珍法宝自然也少不了你的。”
“谢圣母!”郝长剑喜形于色,不住叩拜。
“好了,起来吧!”这圣母看看天上投下来的星光,“呵呵!倒是省的你们找了。”示意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你们去那边做事去吧!”
“圣母!”郝长剑叫了一声:“这瑶长卿刚才已燃符檄,玉仙峰内有百余名弟子借星斗之力为阵,不可小觑,这几位师兄不知实力几何,可不要没有准备啊!”
“哼!”那圣母冷哼一声,明显可以听出不悦,“你可不要忘了他们是什么身份,量他们怎么也不敢与老师作对!”
郝长剑心中一动,细想之下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竟忘了这层关系,真是糊涂。
无当圣教的几个人向圣母施一礼,随即化为一团黑烟在“呜呜咽咽”声中向玉仙峰而去。
“邪教莫要猖狂,看剑!”瑶金翎看这几人打算去玉仙峰,哪能放过他们,抛出碧落剑急追上前,半空中却被郝长剑的宝剑抵住。
“师侄,还是看好你爹吧!我可来取他首级了!”说完郝长剑一抖手中剑向瑶长卿走来。
“叹息之壁”一道铁墙挡在郝长剑的身前,随后“刷刷刷”又是三道铁墙瞬间立起将他围在中央。“落!”空中一块巨大的铁块落下,大小正好与下面四道铁墙围出的空地吻合。像一个盒子,将他关在里面。
被关住的郝长剑根本没有抬头,他只是将宝剑平举,踏步向前。
“吱!”的一声。
只见数尺厚的铁壁上开了一个口子。
“轰!”铁块砸落地面。郝长剑踏步而出。
“呼!”踏出铁壁迎接他的是扑面而来的火焰,火焰的高温瞬间融化了他身后的铁墙。
郝长剑此时却在火焰里安然行走,他是已经“金”、“土”、“火”三气朝元的修道强者,土使他身坚不坏,金使他锐不可当。即使不显露这两项修为,仅以剑道行走,他的剑气也足以逼开身遭烈焰。
“师侄分心多用,神识强大,的确是天人之姿。不过你可知为何,法术发展到巅峰的今天,剑道却在法师的世界里占有一席之地!”
“刷”郝长剑脚下突然窜出一根土锥,直插他的胯下,下一刻那土锥却化为齑粉,又一根土锥破出地面,结果它连一寸长度都没伸出,简直可以看成面做的,刚露出地面就被风吹散了。
郝长剑的脸色阴沉,“师侄不要再做无用的挣扎了!”话音落下,郝长剑一脚已踏出火海。“因为在我剑道登峰造极者。”郝长剑又踏出一步,没有了火焰碍眼,他看清面前的三个人。瑶金翎已经被他御使的宝剑逼得自顾不暇,瑶长卿依旧脸色发白一动不动。最后他将目光落在已掩护在瑶长卿身前的张剑一身上。这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一个最有剑道天赋的天才。郝长剑骄傲发声。
“身前三尺我无敌!”
“师父!我不明白!”
张剑一双目直视郝长剑,一对剑眉仿佛已经出鞘的利刃。
“您说过修道者首重道心,以剑入道当时时刻刻磨砺剑心。时时勤拂拭,勿惹尘埃。我一直以为您就像一柄宝剑,刚正不阿。但是为什么?”张剑一“锵”一声拔出佩剑指着对面的圣母。
“为什么你要背叛昆仑,站在她的身前卑躬屈膝,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助纣为虐,你看没看到梁国的灾难,那都是他们干的,你与他们站在一起不怕遭到天谴吗?师父!回来吧!你的骄傲呢!你教导我们心怀天下的大义都是假的吗?”
郝长剑看着张剑一,他最看好的关门弟子,看他气的浑身颤抖,看他对自己教导的失望,郝长剑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