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真疼。
他的手如铁钳一般，钳住她的肩头，扣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他的力道太大，云画甚至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
然而最让她无法平静的却不是这些，而是他在咬着她的脖子，在……吸食她的血。
最初咬破她皮肤的时候，很疼很疼。
但是这种疼痛就只有一阵。
疼痛很快就过去，随之而来的是……
是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他的手依旧在紧紧地扣着她，生怕她逃跑一般，他的嘴在不断地吸食她的鲜血。
她甚至能清楚地听到他吞咽的声音。
奇怪的是，她竟然一点儿都不怕。
不仅不怕，她甚至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微微偏头，让自己的颈部曝露得更彻底一点，方便他更容易地吸食她的血液。
也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她觉得他好像放松了一点。
只除了扣住她肩膀和腰肢的手已然十分用力之外，他整个人好像都放松了很多。
她甚至注意到，他的眼睛、耳朵等七窍流血的速度，慢了下来，渐渐得完全停住……
他不流血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的情况在好转？
云画再一次想到了袁师兄的话。
她是往生之人，不入轮回，只有她才能救他。先前的时候，袁师兄为她炼制星石，以及救宋家老大的时候，都是用过她的血，说她的血是往生之血……
所以，是不是因为这个？
是不是她的血，能救他？
云画的心中忽然就升起了一股希望。
如果真的能救她，消耗一些血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抽干她的血，也无妨。
她抱着他，把头凑近在他的脖子里，两个人的姿势就像是交颈鸳鸯一般，只不过他的唇贴在她脖颈处是在吸血，而她的唇贴在他勃颈处，是在亲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云画能够感觉到，他吸食她血液的速度，慢了下来。
然而她扣着她肩膀和腰部的手，依旧收得非常紧，就好像是小孩子哪怕吃饱了，也生怕丢掉自己的食物一般，还要牢牢地霸占着。
云画头有些晕，倒是没怎么难受，她甚至有些想笑。
这人真是……
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他吸血的速度慢了下来，甚至她已经有好几秒钟都没有听到他的吞咽声了，可是……
可是他却在学她！
咳，学她的动作。
她刚才亲吻他的脖颈处皮肤，舌尖在他颈部的皮肤上轻松地扫过，牙齿轻轻地咬着他的皮肤，轻一下重一下，并不会咬破他的皮肤。
而此刻，他不吸她的血了，却竟然完全复制了她的动作！
云画顿时就浑身一僵，整个人都宛如雕像一般。
他却好像是寻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开始不断地啃噬她的皮肤……力道比刚才吸食她血液的时候轻得多，可对于她娇嫩的皮肤来说，还是太重了，轻易就在她那嫩如荔枝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个齿痕，还有草莓吮痕……
云画的手有些抖，想要推开他。
可他仿佛察觉了她的意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更让云画崩溃的是，他开始不仅仅局限于脖颈处的那一点皮肤，他开始往其他地方寻找，寻找更加柔嫩，更加容易下口的地方……
“阿擎，别……你别这样，我们……我们先找地方上去……”
云画推着他，却根本推不开他。
她那点儿力量，在正常的他面前都不值一提，更何况是此刻完全爆发了的他，她那点儿力量对他来说就像是蚍蜉撼树一般，根本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云画快要崩溃了。
他的唇到处肆虐，不断往下，她的衣服根本无法阻挡他的探索，手指轻轻一勾，她的衣服就破掉了，让他一路畅行无阻。
“别，阿擎！”
云画羞得全身都泛红，虽然明知道这里已经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可她还是……还是羞窘不已。
更何况，此刻的他明显还没有完全恢复神智，他的动作更像是……本能。
与其让他不断在她身上的其他地方啃噬、亲吻，倒不如……
云画忽然抱住了他的头，亲上了他的唇。
正在兴头上的他被打断，有些不满，正要继续低头，却被她送上来的唇给堵住了。
他只稍稍停顿了一瞬间，就立刻吸住了她的唇。
很软，很甜，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感受，但也同样对他非常有吸引力。
他完全无师自通地用扣住她肩膀的那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半点逃走的可能，他极力地采撷她唇中的柔情蜜意，仿佛永远都不够。
他在她唇中不断探索，不断攫取，而她压根热无处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