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冲入营帐就见着木槿那苍白着的唇和冒着冷汗的额头,所有的话语道嘴边化成了一句关心,“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木槿不可能拿应付苏莹莹的招来应付白泽,毕竟等级不同。
“这不是早上跳入冰河捉了条鱼么,受了点寒气,肚子有些疼。”对着白泽说出来比不说更不让人怀疑,更何况她这说辞没毛病,只是此肚子疼非彼肚子疼罢了。
“你真跳河去捉鱼了?”中午的时候他随便猜猜的,没想到一语成真。
“你当我是你,我可没那在冰上漂的本事。”
“还能打趣,看着还不严重。不过,你太偏心了,好歹咱是几顿饭的交情,我吃鱼你就奴役我,给墨翎做都不用他说,还跳河跳到肚子疼,你这就是活脱脱的戳我心窝子啊!”白泽做悲惨状。
“以后不会了。”
白泽正在作妖,木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砸得他愣愣的,“不会什么?”
“没什么。”木槿不欲细说,也不想白泽追着问,所以直接转了话题,“你来做什么,只为了哭诉一下我不公平?”
听到这话,白泽才想起自己来干嘛,瞬间转变成了苦口婆心的老妈子,“你说你又惹那苏少做什么,你这又是对她做了什么,都喊军医了,这会子也不知道告了你多少状,这回可有你受得。”
“是嘛?”木槿满脸的不在乎。
木槿这模样看得白泽都想抽她,“你说你,我眼巴巴的来给你报信,你倒是不在乎。”
“不然呢?急有用吗?该来的不还是会来。”
这话,白泽还真不好反驳。
“总之,你小心点,那位最好只是小伤,若真破了相,你的将军可不一定能护得住你。”
“呵……”木槿微勾唇冷笑了一声,“怎么,那位娇气的小白脸来头很大?”有些话不能凭一人语,尽管木槿已经有些相信了,但是这不妨碍她再继续试探另一个人。
“咳咳咳……”白泽被木槿的话吓得直接呛住了,“咳咳……什么娇气的小白脸……”这形容太让人震撼了。
“不娇气吗?”木槿对着白泽挑了挑眉,“名字娇气,人也娇气,磕一下而已,有多少男儿被砍了几刀都不见滴泪的,将军那么威严,怎么会有这么娇气的亲戚。”
哎呦喂,人家那是姑娘,当然娇气了。白泽差点没吼出口,但终于是忍住了没说。
“在这说说就行,可千万别当着那位的面啊,不对,以后都不要说,省得你的小命受到威胁。”
“就是娇气娇气娇气,敢做不敢让人说么。”
“行了,人家娇气碍着你了么,又不是对你娇气,你操得什么心。”
呵,她操得什么心,她操得是一颗春心。
她就说哪家的亲戚一个姑娘家家的那么大老远从鄢陵风尘仆仆的跑这里来,又是带什么琼浆玉液的又是前后贴着喊翎哥哥的,哪家的亲戚这么能吃苦这么殷勤,好好的闺阁不待,爬来这西北边疆吃黄沙喂风雪?
可不就是未婚妻么?为情郎不远千里而来,端得那叫一个巾帼不让须眉。
而她呢,呵呵,全都是替他人做嫁衣了……
“没碍着我吗?换你磕一下,你会那么巴巴的哭着跑去告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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