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木槿是不是故意的,那绝对是故意的,毕竟一个人脖间的大动脉那可谓是命脉了,能将命脉交到别人手里,能体现的就只有信任了。
而这信任,呵……木槿可不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所以说,这个巡察大人和墨翎完全就是一条船的。她一直以为墨翎和这个巡察关系不好,所以呢,昨日的一切羞辱算什么,昨晚墨翎的忠告又算什么,今日帐帘前这个贵客的相斥又算什么,一个个玩她呢?
木槿的手在墨昱的脖颈间探了一会,随即又将手伸进了他的衣襟,这可谓是冒犯了,但不管木槿这是有意还是无意,墨昱没敢动,其他两人也没敢出声。
木槿在墨昱的左胸上流连了一会,这才收了手。
“其他人怎么说?”这个其他人不用明说也知道是其他的大夫。
“在娘胎里受了创,天生体弱。”墨昱开口回答,大概是身体僵硬的缘故连声音都有些僵硬。
“没说受什么创吗?”
“说是母体受了寒凉,幼体就跟着体弱。”
“你信吗?”木槿反问了一句,随后想想要是信的话就不会有这一出了,于是不等墨昱接话紧跟着说了句,“寒毒还差不多。”
“你知道?”这样的答案让墨昱有些激动,好似什么得到了认可一般。
“打个比方而已。”木槿说的很是随意。
亏她还为墨翎的忠告而动容,她就不该信他,什么不希望她卷入权势之争,一上来就给她来这么份大礼,这是不卷入的意思吗?
“木槿。”墨翎带着警告的喊了一声。
这一声喊让木槿收敛了随意,“两种毒,慢性的,相生相克,解了一种另一种就成致命的,因为两种毒素相生相克太久已然生出了第三种毒素,待全部化成第三种毒素,同样很是致命。总之,很复杂,不好解,一个不慎就会丧命。这毒最多三年就会全部转化完毕,到时候……”
到时候如何,这就不用说了。
“当然,我是说按照正常情况,若是再有个催化药效什么,就不用三年了……”
木槿这后补的一句简直比前面几句还要捅人心窝。
所以说吧,权势高有什么好,小命还在别人手里攥着。
帐内的气氛因为木槿的话变得很是凝重。
“不过呢,就是再催化至少也要一年之后……”
这算什么,算安慰吗?至少他们还有一年的时间。
“这只是初步判断,具体的还需要些血液研究一下。”
还初步判断,那不深究判断是不是还要再判断些别的东西出来。
“不用紧张,毒不会多了,就是比例什么的,具体还需要多久转化成第三种毒素,若催化又需要什么催化,会催化提前多久,这些事需要仔细研究的。”
帐内三人的心随着木槿的话如过山车一般时而上时而下,每在接受一种说法之后又蹦出另一种,要说木槿不是故意的,谁都不信。但故意的又如何,他们还能指责不成?
呵,就许他们合起火来欺骗她,还不许她把话一段一段的说不成。
不过感觉这波动了几番的空气,木槿表示很满意。
该说的差不多说完了,木槿不再多说,而是几步回走到墨翎的榻边,招呼都不打直接伸手就去扯墨翎肩上的绷带,那动作看上去叫一个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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