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几日木槿喝药的时候没什么表情,然在过了好几日之后,木槿一端起药碗就会下意识的皱眉,而这一动作很好的让白泽捕捉到了。
为了报那一声白叔叔的仇,每日木槿饭前喝药的时候,白泽都不会放过这个怼人的机会。
一身白衣一张谦谦君子的脸,往那椅子上一坐,愣是坐出了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
“小木槿,喝个药而已,眉头皱这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喝毒药呢?”今日木槿端起药碗的时候,那眉头皱得格外的紧,白泽直接不吝啬的来了这么一句。
今日距离木槿受伤已有五日。
木槿端着药碗已有好一会儿,此刻听闻白泽的这句话,抬眸看了他的一眼,白泽被这一眼看得有些冷,随即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不会真是毒药吧?”边说边伸手端起了手边的杯盏,意欲喝口水压压惊,这药可是他让人带来的。
木槿慢悠悠地放下手中没有喝一滴的药碗,“毒药谈不上……”
彼时在外训练特训营的墨翎刚好掀帘而入,木槿和白泽同时转眸看了过去看了一眼又重新转了回来。
“不过喝上半个把月让伤口从内向外腐烂死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木槿边往回转眸子边开口将刚刚顿住的话接了下去。
‘噗嗤’一声,白泽刚喝进嘴里的那口茶就那么喷了出来,“咳咳咳……”甚至还被呛了一口,“小木槿,哥哥随便说说而已,你用不着这么深入的解释,这个玩笑不太好笑。”
两人靠得很近,不过就隔了一个人的距离,白泽那么一喷,木槿根本就来不及躲开,只能迅速的伸手用衣袖挡住脸。
木槿没有回答白泽的话,而是放下了衣袖满脸嫌弃的看着潮湿的衣袖,“白副将,你跟我有多大的仇,眼看毒不死我所以想恶心死我?”
“呵呵……”白泽便赔笑边伸手去拽木槿潮湿的袖子,“这话说的,哥哥疼你都来不及哪能望着你死呢?”掌下运力在那潮湿的袖子上抚过,顿时没了半点潮湿的痕迹,“瞧,这不是干了吗?”
木槿先稀奇了一下,然后二度嫌弃,“干了也不能抹杀上面有你口水的事实。”
“别这样,要不哥哥也给你喷一口?”说着,极度殷勤的端着茶水递到了木槿的唇边。
木槿三度嫌弃的挥手推开,“诚意太次,你这弄了我满袖子口水不甘心还想弄得我满口是你的口水不成?”
白泽绝对是顺手端的,这会子听木槿一言才想起这杯子自己刚刚喝过,可就是这样,也用不着这么嫌弃吧,“不是,我说木槿我又没亲你,什么叫满口……”
“亲我?白副将是想断袖吗?”木槿四度嫌弃。
木槿的话直接让白泽的手抖一抖,半杯水直接撒在了桌子上。
另一边更是传来的‘哐当’一声的响声,这一声将木槿的视线吸引了过去,只见自进了屋子只被看一眼的墨翎衣袍下摆上满是水渍,那装着水的盆子摔落在地,放水盆的木架子也缺了一角倒在了地上,毛巾散落在地沾上了满身的尘土,这简直就是一个车祸现场。
趁着木槿转眸的空荡,白泽迅速的将杯盏扶好,并快速的调整着木槿的话给他带来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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