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希瑟,你是哪里的人?”
齐无策打听着希瑟的来历,虽然对方的确是姓潘德拉贡,但就凭一个姓氏根本不能证明对方就是呆毛王的老祖宗,他还需要更多的信息了予以确认。
“我曾经生活在爱尔兰,我是芒斯特人。”希瑟答到。
“哦,芒斯特人……”齐无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哦对了,我还不知道恩人您的名字呢。”
希瑟的眼中满是诚恳,齐无策看得出来,希瑟不仅是一位自来熟还是一位非常热心的青年人。
“就叫我齐无策好了。”
“哦!您就是那位在整个爱尔兰大名鼎鼎的阿尔斯特领主!!!”
对于希瑟的惊呼齐无策并不会感到奇怪,虽然在阿尔斯特看不出他有什么名声,但若是把他的名字放到芒斯特或是康诺特,不说是家喻户晓,但也一定是在这两国上层的圈子里人尽皆知。
相较于阿尔斯特,齐无策麾下的商队与康诺特和芒斯特有着更多的往来,远交近攻,将阿尔斯特视为囊中物的齐无策自然不会对阿尔斯特进行过多的援助。
况且,就算他想对阿尔斯特进行援助也是无用之举,因为他不可能直接绕过康奇厄伯这个阿尔斯特国王,让他的投资实质的落在阿尔斯特民众的身上。
一般来说,他投在阿尔斯特的那些资源都会被康奇厄伯用去吃喝玩乐了,至于那些用不完的资源也会被康奇厄伯存入国库。
至于康诺特那边现在估计也好不到哪去,毕竟那个自我中心的女王大人已经上位了,原本励精图治的康诺特国王也被弄的变成了傀儡般的人物。
整个爱尔兰最强大的三个国家如今也就剩下一个芒斯特让齐无策有着一点资助的兴趣了。
长时间的商业往来,齐无策在芒斯特有着不低的名声,在芒斯特人民的心中他可是一位愿意向穷苦人慷慨解囊的乐善好施者。
“对了,希瑟你在影之国待了几年的时间?”
“我是两年前去的影之国,直到前不久时间两位女王开战之时才和同伴逃难出来,可是我们的运气并不怎么好,航行了不久便遇上了臭名昭著的波涛之兽,这才船毁人亡随波逐流了几日。”
希瑟的脸上满是无奈的笑,他以自己连日来所受的这些苦难为谈资,调侃着自己的命运来让他与救命恩人有更多的话题。
齐无策笑着开导道:“人生不如意十有,贼老天总是这样调笑着我们,咬咬牙挨过去以后,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承你吉言。”
齐无策什么也没说,只是如同一个老友一般拍了拍希瑟的肩,以希瑟接近两米的高大体型而言,齐无策那一米六的身高做起这番动作颇为滑稽。
直到看见这幅场景,在一旁听着希瑟和齐无策谈话的埃列斯·奥迪托雷方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爱尔兰的信息并不流通,大多数信息都是靠那些吟游诗人在酒馆中以故事的形式进行传唱。
而传唱这玩意其实和流言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就拿库丘林来打个比方,在阿尔斯特的库丘林是个文武双全的英俊帅小伙,但到了芒斯特那边库丘林就变成了战斗时下巴可以咧到胸口的变形金刚。
因为这种不准确的信息传递形式所造成的信息误差,此刻才会让埃列斯怀疑起了齐无策。
按照埃列斯的记忆来看,阿尔斯特的那位慷慨者齐无策今年应当有二十岁左右,而现如今埃列斯眼前这位自称是“齐无策”的人分明只是个孩童。
埃列斯见过阿尔斯特人,而一个成年的阿尔斯特人绝不会是一副孩童模样,再加上迄今为止埃列斯仍没有见到过这艘大船上的任何一个水手,两两相加之下,换做是谁都会警惕起来。
因为包括神识、肉身在内的非此世所修或是超出型月世界力量体系的力量统统被那位留下的术式封印在元神深处。
所以许久未曾使用的心眼不得不再度被齐无策锻炼而出,幸好心眼并不是多么难锻炼出的东西,至少比起千里眼来是如此,有过经验的齐无策根本不用凭借大量的战斗作为养料就轻松的再度培养出了这一能力。
心眼的能力是极为可怕的,那是远超五感之外的感知,就如同敏锐的野兽与生俱来的直觉般,哪怕只是他人一丝丝的不怀好意也能被瞬间捕捉。
埃列斯并不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人,当齐无策看向他时,那稍稍后退了一分的右脚完全出卖了埃列斯内心之中的想法。
齐无策在交流方面可是个老油子了,他与神明打过交道,他与人类打过交道,他与无数幻想种打过交道,他甚至还和地球的两个本土意识——盖亚与阿赖耶打过交道。
而以上这些与齐无策打过交道的存在之中只有很少的一部分逃过了齐无策的忽悠,像是埃列斯这样三四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对于齐无策而言和小学生没有太大的区别。
想要安抚一位小学生的情绪能有多难?大多数时候只需一根棒棒糖就能搞定。
卸下了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