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姆施展了一套连击技,是他们家族传承的武技:圣狮破魔击。
这套武技不仅攻击速度极快,让敌人难以反应,只能用本能反应招架,而且每一击中都带着破魔破斗气的效果。
莫列特堪堪挡住对方的攻击,但是身上还是中了几爪,狮爪抓破了他的护身斗气,在他的腰侧和大腿上留下了好几道抓痕,而他也在反击中刺中了对方一剑,在格拉姆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新的伤痕。
格拉姆退开几步,厉声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的闪避动作我曾经见过!虽然我没跟你对过战,但是我的父亲和你练手并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你刚刚这一剑本来应该是用长矛来使的吧?莫列特!”
莫列特再次把剑举起,做出了进攻的姿势,却没有回答对方的话。
“该死!是羞愧让你无法说出话来了吗?作为帝国的大将,你居然就这样投降了中国人,你们的整个家族都将被钉在帝国的耻辱柱上。”格拉姆说道。
莫列特趁着对方说话,连劈两剑道:“嘿嘿,我哪里需要羞愧什么?我的命已经交给了帝国,做过一回死人了。在对帝国的忠诚上,你都比我差得远。”
“你在胡说什么?”格拉姆神色一凝,“难道你像刚刚那些东西一样,变成了亡灵?可是我明明感到你身上没有任何负能量气息。
光明狮子的血脉,对这些东西最为敏感,你不要想在亡灵这种事上糊弄我。”
“你不用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知道这是我的第二条命就好。既然中国之塔的人给了我第二条生命,那我自然就为他们效力,对于贵族的法则来说,这很公平,不是吗?”
“第二次生命?开什么玩笑!中国人是神灵吗?”格拉姆嘴上说着,手上却毫不停歇,不停地和莫雷特交错又分开。
莫列特架住他的爪子道:“而且你忘了吗?我可是染上了那种没法治愈的瘟疫,我现在这具新的身体里,还有一丝一毫瘟疫的气息吗?我相信以光明狮子对负能量的敏锐,只要我染过那种疾病,就算是被治好了,你一定也能闻出来我身上带有那种味道吧?”
“这个……,的确是这样。”格拉姆不得不承认道,“但是帝国是你应该效忠一辈子的地方……”
“正因为是效忠了一辈子的地方,所以我不欠它什么了。否则我可真的有点蠢了。”莫雷特反唇相讥道,“更何况你应该清楚帝国,还有皇帝陛下是怎么对我的吧?”
“皇帝陛下一定有他自己的考虑!”在莫列特的词锋下,并不善言辞的格拉姆有些难以应对,不知不觉间,他手上的攻势也变得弱了起来。
“他有什么考虑,你们还不清楚吗?我们的这位陛下是一位非常严苛的人,容不得别人犯什么错误,当你还有价值的时候,也许他能忍你一两次。但是如果你价值有限,做不成他交给你的事的话,像我这样的结局就在等着你。”
莫列特一边说着,剑招中似乎也带着恨意。
“我不过是在安排前一次行动的时候有一些小疏忽,他就把加里奥特的死怪在我头上。谁都知道加里奥特本人就是一个自负的混蛋,他在王国境内搞事,我又能给他多少影响呢?
在后面的几次行动里,他总是用最苛刻的态度来要求我。后来在我得上瘟疫的时候,又把那个送死的任务交给了我。我连这个任务都没有怨言的去做了,你觉得我还欠帝国什么吗?”
“哼,既然这样多说也没有用处,我们还是在刀枪上论胜负吧!”格拉姆再次举起了双爪说道。
“不,我倒觉得这对你们一家来说很有借鉴意义,值得你们好好考虑考虑。谁知道我的今天不是你们的明天呢?”莫列特持剑退开两步说道。
格拉姆道:“胡说!我们家族在帝国的地位从来没有动摇过,我们的父亲是陛下最信任的重臣。这次连首相大人都没有跟随陛下来到黑木关,但我的父亲却一直随侍在陛下的左右。这次战争以来的大部分军机都是有我父亲参与的。”
“你没有发现吗?正是问题的所在,我这个黑卫统领在皇帝身边的日子就少了吗?我不也是一直伴随着陛下,经历了整场战争吗?你在看陛下可曾对我宽容过?”莫雷特停了下来,将剑尖指向地面,“你们的父亲和我一样,正是因为离陛下太近了,才随时有被打落尘埃的危险啊。
陛下对别人非常严格,但对自己却总是会讲起脸面,你觉得自从我们占领黑木关以后的行动顺利吗?大批士兵中了瘟疫死亡也好,渗透行动彻底失败也好,这次你们的防御被我们轻易突破也好,一件又一件的错误最后会怪到谁头上呢?是英明神武的阿尔弗雷德皇帝陛下吗?还是在他身边一直出着主意,但是总是带来失败的公爵阁下呢?”
“你!”格拉姆此时甚至忘记了进攻,身上的毛发光芒因为斗志的降低而减弱了光芒,“我的父亲是棕石湾公爵,和你家族的情况可大不相同。而且我们家族有三位大师,任何人想打我们家族的主意,都应该会好好掂量一下。”
莫列特冷笑道:“果真如此吗?说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