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益成匆匆从苏埃罗赶回河湾新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的蒋毅天,一打听却听到他已经把萧晨和唐风送到了法师监狱。
他不敢去法师监狱惹上一身骚,还是选择在城里等他。
他这一等就从上午等到了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了下午。直到两点多的时候,他才看到蒋毅天晃晃悠悠地法师监狱那边回到河湾新城。
白益成选择等他的地方是城外一处空余的仓库,在蒋毅天进城之前,就把他拦下来拖进了仓库里。
白益成打发出去他的两个随从,把蒋毅天拉到有一个角落。
“白老师。你这是做什么?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蒋毅天说道。
“你知道吗?就在你们离开以后,我被王济远找上了。”白益成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愤慨也带了几分慌张,“他把我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说我们没有眼力,和萧晨顶上就是找死。还把萧晨在各个方面的背景都说了个通透,让我不要自作孽不可活。”
“白老师,王济远只是说说,什么具体的事情都没做,甚至没有过来找我。你觉得有必要大惊小怪吗?”蒋毅天反问。
白益成一愣,不满道:“大惊小鬼?你倒是悠闲,我过来的时候,一路在河湾新城听到的说法各种各样。有怀疑萧晨动手干掉张弘的,但是大部分人都是给萧晨喊冤的。那个季益君知道吗?我过来的时候,就在大马路上骂你的,说得可难听了:说你是秦桧,是奸臣,要害学校最大的功臣萧晨。
而且你居然逆着民意把他送进魔法监狱,这……这也太过分了吧?委员会里支持他的那些人会放过这件事?”
“季益君充其量就是个小混混,我需要在意他?至于民意?开什么玩笑。我们那个时代的民众随随便便就能被人当枪使,更何况这个时代的那些人。”蒋毅天得意地笑起来,“白老师啊,当人和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可不会变得更聪明,相反会变得更傻更盲目。你觉得操纵我们这群刚刚度过扫盲班没多久的民众,会有多难?他们在我们炮制的揭秘,起底,爆料文章前面,会有多脆弱?我敢保证,只要我愿意去做,光靠报纸和流言就可以让很多人对萧晨从敬仰万分变成恨之入骨。”
白益成一愣道:“你这是干什么?事情搞得越大越不好收拾。而且我们还需要这些人的忠诚……”
“有什么不好收拾的,我和你讲白老师,民众啊都是属鱼的,只有七秒钟记忆。在这个没有搜索引擎的时代,忽悠他们一阵子才不会有什么后患。时间一长就全忘了。不过么,现在的确没有大正旗鼓搞这事的必要,只要小小地散布一些谣言,让舆论风向自相矛盾就好了。
我是依法办事,是拿到了委员会签署的拘留令,才把萧晨给送进去的。”蒋毅天掏出一张纸放到白益成面前。
白益成接过来一看,真的是委员会出具的拘留令。只是上面没有主席郭谦的签字,倒是有常霖和他白益成两位副主席的签字,“这是……”
“我替你签的,像吧。只要你认了,就万事大吉。我们赶了一个好时机,因为黑木关失守的事情,郭谦去走访周围的城镇安定民心去了。按照规则,主席不在时,两位副主席有权共同签署针对委员会高层和其他重要人物的拘留令。
原本嘛,拘留萧晨后应该送他到城里的拘留所,但问题是,像他这样的高阶法师实在太可怕,所以你们就顺理成章地附加了一个条款,送他去法师监狱。”
白益成冷笑一声道:“你们这种不过是家长不在时,小孩子玩的把戏,等郭谦回来,他不会撤回这道命令吗?”
蒋毅天道:“那也得他有这个机会才行。昨天我去拜访过了常主席,他是下了决心了,无论萧晨还是郭谦,这次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白益成的神色一紧,上前一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蒋毅天耸耸肩道,“我能说的就那么多,你要知道详情,干嘛不自己去问常部长呢?”
白益成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虽然一开始因为某些理念和利益的关系,他和常霖绑在了一起,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支持常霖所有的决定。白益成对权力的渴望远远没有对方强烈,自己这个第二副主席也是常霖费尽心思给他张罗的。
这一年多来,因为和常霖接触多,他已经明显感觉到对方气质上的一种变化。他能感觉到,常霖在急,常霖在怕,常霖想先下手为强。
这一次和上次工厂事件不同。上次常霖是被动应对,随后也顺利把他们这些有股权的人给摘了出来。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的做法了。
在这次黑木关的事件之前,他偷偷摸摸用自己之前积攒的地下工厂利润拉到了一批和他有利益共同点,也有足够野心的人。眼前的蒋毅天就是其中最跳的一个。而有了这些支持……他想主动出击。
作为和常霖合作时间最长的盟友之一,白益成很看不透常霖这个家伙,并不是看不透他的野心和欲望,而是看不透他的底线。
如果说这次陷害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