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政府门外人们围着公告议论纷纷,而临时政府大楼里面的一间会议室里,一群人也坐在一起,进行着非常激烈的讨论。
主持会议的是现任临时政府的主席,护卫军军长王济远,按照委员会制定的政策,在攻打下一个城市以后,会先进行六个月的军管,在军管期间内,城市的一把手是军队的主官,行政官员辅助军事主官进行政务管理。等到掌握城市内和周围乡镇的基本态势,解决了周围主要的军事威胁,再交给行政官员接手。
其余参会的有军政委赵治兴,有分派到苏埃罗的代理市长秦牧,魔法顾问兼外交部代表萧晨,以及苏埃罗市农业,工业,教育,商务,人力,情报等等多个部门的主要负责人。这些人大都是在河湾新城已经有一年以上的政务经验,然后被抽调到这里的。
众人从一早起来开会到现在已经有一会儿了,但是对于明天和贵族,商人们开会时要谈的条款,大家却还没有达成一致。争论的焦点,就在于如何对这些贵族和商人进行处理和改造。
王济远开场说了这么一段话:“昨天半夜一场会后,大家回去都应该就我提出的三个问题仔细想过了。消灭谁?惩罚谁?改造谁?现在是讨论时间,大家不要有顾虑,话都可以敞开了说,我们的时间有限,委员会虽然给了我们大方向,要对苏埃罗进行公有制改造,但是其中的做法还是需要我们因地制宜。大家也都知道,在这个世界始终有把刀架在我们头上,我们必须选用最高效的方式把苏埃罗的生产力解放出来。”
负责本区域情报工作的吴简石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剃着一头精干的短发,两眼十分有神,不过他说起话来却有几分凶神恶煞:“王主席,我看最简单最高效的办法,就一个字:‘杀’。不是我说话不负责任或者喜欢用粗暴的办法。实在是我们的时间太紧张了。我们国家历史上社会主义改造花了多少时间?一直是到六几年才完全结束的。要是我们也这样搞,等到是改造完成,自然之神早就苏醒了。”
“那你这个杀是要怎么杀法?”坐在他对面的市商业局局长郑瑞问道。他很年纪和吴简石差不多,同样是干部中的少壮派。
“这些人不是腐朽的贵族就是狡诈的奸商,稍微查一查,有几个会没把柄?”吴简石敲了敲手边的一个文件夹,“我们情报部门过去一年里就没有停过这些证据的收集,人证,物证都有,证据链完整,只要委员会需要,苏埃罗内城这些有名有姓的,我可以抓九成,杀一半。
要说那些人可真是肆无忌惮,做起各种坏事来根本不在意留下证据。你们如果想深入调查谁,只要给我一周时间,我可以把他查个底掉。”
郑瑞道:“神特么抓九成杀一半。都被你这么搞了,我们的名声就成什么样子了?别人还跟我们做生意?再攻打哪个城市,那些贵族和商人还不死拼到底?还会有今天这样,大批大批投降的事儿?”
教育局的程素莲四十来岁,原来是位副教授,她也道:“如果解决方案这么简单粗暴,我们也不用开这个会了。大家思考问题的时候,不能就从自己的部门出发,还是要通盘考虑。我们要消灭贵族阶级,不是要从肉体上消灭,而是要从属性上,把他们变成不一样的,有用的人。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嘛,怎么对待他们,关键还要看他们的态度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真心诚意地加入到我们当中来。”
“难道他们以前干的事就放过了?”吴简石反问道。
秦牧道:“在一个封建社会里,直接照搬我们现存的法律处理以前的问题肯定要坏事。我觉得可以杀那么几种人,民愤极大的,滥杀无辜的,为我们的敌人提供帮助造成巨大损失的,还有就是拒不合作抵抗我们统治的,这些人自然要充公他们的所有家产。除去这些情节严重的,其他犯有各种较轻罪行的人,则应该按照他们的罪行进行惩罚。就像陈汉生在阿拉诺镇做的一样。”
吴简石道:“可是秦市长,陈汉生在的地方不过是一个小镇,同样的尺度,在那里可能已经是罪孽最深重的人,但放在这里可能都够不上你定的典型标准。”
秦牧道:“这就是我说的因地制宜。”
“这就有点不公平了吧。”
秦牧道:“任何政策和法律的公平都是有范围的,也都是我们用来统治这个地方的工具。千万不要本末倒置了。”
吴简石皱着脸不说话,也不知道想明白了没有。
“那么对于那些积极投靠我们的人呢?”程素莲问道。
郑瑞道:“贵族头衔我们是肯定不承认的,他们的领地也要收归国有,不过那毕竟是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我想的方案是花钱赎买。虽然有点强买强卖的生意,但给够钱他们就不会有太大的怨言。对于一些关键性的工坊和商社也是如此。我觉得花这个代价把这里的经济属性转换过来还是值得的。我们可以把那些小工厂和商社合并到一起,搞工业化生产,把规模效应做起来。”
“后面的方案先不说。但是花钱赎买真的可行吗?所有周围的地可大的很,你想用什么价格来赎买?”萧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