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英俊的脸上,居然露出来一抹好笑的神采,即便苍白如纸,也有种美不胜收的魅力。而这个笑容,以及他眼底里淡淡的平和,让我感觉,好像鸿津对于我不是那般冷淡疏远啊。也正在这时,罗嫂敲门进来了,手中提着大大的保温盒,准备的分量十足。当然,罗嫂也看到了我额头的创可贴,只是她惊讶了之后,连忙收敛了目光,显然她不能这个时候追问我怎么受伤了,不然一夜不归的我,岂不是有些可疑。</p>
生说做胃镜之前八个小时都不能吃东西,先生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一定饿坏了吧!”</p>
罗嫂恭敬之余,是贴心的关怀,甚至比之于我,更加熟稔,听了她的话,我霍然明白,自己昨天的关心,只是心血来潮,却没有任何理性,就算是个马屁,那也是拍在了马腿上的那种。再度为自己的愚钝而窘迫,好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不觉间有种像低头逃跑的冲动。“嗯,确实饿了,不过没胃口!”</p>
鸿津的声音虚弱无力,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犀利逼人,眼眸似乎从我脸上划过,然后垂下。刹那间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地步,这完全归功于我们长期放羊式的夫妻生活,一旦硬生生的放在一起,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太太应该也饿了吧,不如也喝点儿粥,我先回去收拾厨房,来得及都没有整理呢!”</p>
若不是罗嫂提醒着,我真的忘记了我也没有吃饭,其实蛮饿的,昨晚基本上都是酒水撑着的,还好我酒品不错,没有出现呕吐什么之类的行为。“哦,那你先回去吧!”</p>
我有些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罗嫂已经笑眯眯的离开了,有那么一刹那的明了,罗嫂在给我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呢。不由笑了,都在一起生活快一年啦,也没有碰撞出来火花,又怎么会凭借这短暂的时间来激发出不一样的感情来。再度对上鸿津睁开的眼眸,连忙收敛了这份笑容,有些没话找话的开口道:“无论如何要吃一点的,不然你的胃受不了啊,昨天你那样子很吓人的!”</p>
虽然我表达的内容是关心的,可是我的脸色还有那谨慎措辞的样子,落在鸿津的眸子里,那份关心大打折扣起来。“不想吃!”</p>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似乎又变成了往常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人一时间不知道哪里又出了问题,难道我说的不对,还是因为我不是他在意的人,所以并没有安抚规劝的作用?他脸色越发不好看起来,我倒是真的着急了,若是再吐血,会出人命的哪。来不及多想,我打开了保温盒,然后取出来一边的陶瓷小碗,盛了个半满,做到了病床边,尝了一口,温度略微有些烫,不由凑过去吹了吹,然后看着他那不太友好的俊颜,强迫道:“吃些吧,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去守寡。”</p>
霍然睁开的眼眸,再度犀利,果然我这句话成功的让他睁开了眼睛,一时心虚我目光漂移,意识到他似乎费力要坐起来,连忙放下了碗和勺子,将他扶了起好,枕头也给他垫在了后背。“你怕我死了分不到遗产吗?”</p>
鸿津的目光犀利的吓人,当初财产公证上是有一条,我们夫妻生活俩年以上,则以后若因为感情不和而离婚,则财产五五对分!如今被鸿津一提我倒是真的想了起来,脸上因为他这句话一时间有些气结。谁稀罕他的钱了,我端着碗瞪着他,脸色不觉黯淡了许多。“算是吧!”</p>
由衷,便如眼前我这般的回应,明明不是,却要偏偏承认,所以说,我黄臻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别扭女人,给自己找不愉快呢。再度抬眸,鸿津的眸子里却是有一份别样的神采,晶亮如炬,犀利中一抹难以察觉的愉悦,闪现其中。他似乎坐在那里,守株待兔一般等我去喂他。好吧,为了财产,为了不年纪轻轻守寡,我喂。</p>
只不过还没有如此伺候过男人,不免有些窘,一不小心就把小米粥喂到了他的嘴唇上,实在是因为我的勺子收回的太快,直接将边沿的米粥刮在了他的唇角。很明显破坏了他的形象,我有些手忙脚乱,连忙抽出了纸巾,认真的给他擦去,于我而言,这真是一件很有挑战性的工作。如此,对上他那越来越有神采的眸,我更是紧张起来,平日里也算是雍容优雅呀我,怎么一对上他就总是层出不穷的笨拙呢。</p>
马上盛出了一勺,送到他的唇边,脸上不由泛起淡淡的红晕,正在想着一定不会再出问题时,他被烫到了,痛苦的咳嗽了起来,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痛苦,眉心皱了起来,脸色也苍白很多,米粒溅到被子上,我更是狼狈。“你想~咳~谋杀亲夫吗?”</p>
他眸线里都是郁闷无奈的神采,害的我很想找个洞钻进去,如此遁去最好。“我,对不起,我忘了粥太烫了。”</p>
我一边帮他擦着,一边懊恼自己的笨拙,脸上更是窘的无地自容。还好,他没有追究下去,而是无力的靠在了枕头上,我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