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天?你在叫谁?我吗?我怎么会是宋晴天的呢?我遇到你的那天明明就是下雨天,怎么会是晴天?你这个骗子!那么大的雨,你怎么会说是晴天?你以为我不记得吗?你以为你说我是老天爷送给你的大晴天,我就要叫宋晴天吗?”</p>
呵,还宋晴天呢?他在骗谁呢?宋晴天推开了黄臻,只顾着自己一个人又喊又叫的。丽莎姐说得没错,她就是皇甫天鸣捡回来的玩具。什么老天爷送给他的礼物?呵呵,礼物不也就是玩具吗?</p>
“我就是玩具嘛!你捡回来的玩具!你高兴要的时候,我就是宝。你不高兴了,不喜欢了,就可以随手扔掉的东西。宋晴天?呵呵…</p>
我怎么担当得起这么童话的名字?</p>
“你既然不是宋晴天,那就不要给我打电话。”骗子?玩具?呵,在她眼里他皇甫天鸣竟然只是个骗子?她只是他的玩具?那她给他打电话做什么?只为了让自己听她骂他吗?对不起,他没有这样闲心。</p>
拿着电话的宋晴天愣了一下,她好像突然间清醒了。</p>
这是皇甫天鸣的声音,她听了十八年的声音。这也的确会是皇甫天鸣讲的话,他的冷酷无情,她深有体会。这样的认识,让握着电话的宋晴天紧紧的抿住了唇角一言不发。而一直搀扶着她的黄臻,也似乎意识到了定是电话那方的皇甫天鸣,讲了些什么才让宋晴天变成这样。</p>
“不要借酒装疯,也不要借着酒精来企图跟我有什么联系。我说过了,不再是皇甫家人的你,我不想再见到。呵…</p>
醉酒?是啊,你每次喝醉之后,都恨不得拿把刀把我千刀万剐了。这些年,我受够了。所以,你有发酒疯的劲,不如跟离原好好学着怎么演戏。不要…”</p>
“不要再耍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令人很讨厌!”也许,皇甫天鸣自己没有发现。站在室温二十一度的宴会厅里,他竟然浑身在颤栗。一旁的唐冶,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宋小姐又说了些什么,把皇甫天鸣气成这样。</p>
嘀的一声,皇甫天鸣的手机挂断,不待唐冶说句什么,转身离去。但电话这头的宋晴天,却在听到嘟嘟嘟嘟的声音之后。一脸茫然的问黄臻:“现在,连电话都不许我给他呢?为什么?嗯?怎么会这样?”</p>
黄臻想要扶起那个满眼储着泪的宋晴天,可她却只是坐在地上,睁着无辜极了的大眼睛看着她。似乎,她就在等她回答问题。</p>
虽然,她也无从答起。可…</p>
这姑娘看起来不会善罢甘休,不给她一个解释,她是不会甘心的。</p>
“你们结束了,不是吗?”只能这样回答了,结束了,就不应该再有牵扯了。</p>
“反正,你不爱他。这样不是正好吗?互不相欠了!无论你还是不是叫宋晴天,这都不影响你开始你的新生活。他是不是骗子,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你现在只需要确定一点儿,你不再是他的玩具了。”</p>
西北晚上的风,带着与阳城不同的凌厉。好似,吹到脸都有种刀割般的疼痛。甚至,连心脏都有种被凌迟的感觉。</p>
宋晴天眨了眨眼,无助的咬着嘴唇。看着已经给了她答案的黄臻,似懂非懂的点了头。可是,当她一低头不经意间看到袋子里的鱿鱼干时,却还是想要知道一件事情。</p>
宋晴天咬了咬牙,指着台阶上的包装袋:“你让我再坐一会儿,我没力气站起来了。”</p>
“你要吃点儿东西?”或许,补充点食物也是好的。黄臻蹲了下来,将袋子里的鱿鱼干撕了开来递到宋晴天面前。</p>
看着那烤制的鱿鱼干,宋晴天并没有伸手接过。她很清楚,只要吃下去一片,不用五分钟她就会痛到心脏麻痹的地步。那样的痛苦,她曾感受过。曾带她去海钓的皇甫天鸣,捉了新鲜的鱿鱼。俩个人在游艇上,七手八脚的就这么把鱿鱼烤了吃。</p>
可当她吃下第一块,还来不及说句好吃不好吃时。她就突然捂着胃蹲了下来,浑身疼到打颤。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皇甫天鸣手足无措,拨救援电话的指尖都不听使唤。而她,记得自己在被人抬上救援直升机时,还死拽着皇甫天鸣的手说:“我要是死了,皇甫天鸣还要娶丽莎姐姐吗?”</p>
“晴天吃点吧,不是没有力气了吗?”黄臻取过两片,交到宋晴天手上。</p>
而宋晴天却拿着手里的鱿鱼干,忽的笑了起来。笑得有几分凄婉的问道:“黄臻,你说我要是死了,他会怎么样?”</p>
黄臻被宋晴天的问题吓了一跳:“胡说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