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是大西洋,实际上从马德拉开往塞维利亚需要消耗的时间是3天以上的海程,当然前提是使用大型盖伦帆船,而前往里斯本只需要2天的时间,可是当时的欧洲各国的核心水道是地中海而不是北海地区。尼德兰是在西班牙没落了之后,才有机会发展起来了。所以,那时候的航海家,无论是运载了香料也好,黄金也好,他们宁可去塞维利亚去出售他们的货物,也不会选择去当时尚未发展起来的里斯本去出售他们那些价值连城的货物。
此刻的塞维利亚港前,正拥挤的堵塞着大量的船只,真心是每天最起码有上万吨的货物吞吐量,不愧为第一大城市。
然而那些喧闹也好,拥挤也好,此刻我们正以离弦之箭般的速度飞奔向卡利亚里,远远的有一条双桅帆船正从塞维利亚缓慢驶出,然后转眼间就被我们抛在了几海里外,这种速度的感觉还真是爽啊!海风咧咧的响着,吹的头发发硬,阳光很好,甚至有些好的刺眼,能看到天上不停的有白色云团飘过,当然大部分时间云团都是被我们丢到了脑后。
午后的阳光不要脸一般的照射过来,还好我们的航向是向东,天边的云彩开始变得浓密起来,还真是活见鬼了!船长如果没有错的话,前面应该会有一段是雨带,当然积雨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厚,所以最多就是场小雨罢了。
瞭望手不无不可的向我们汇报了最新的天气状况,既然不是大雨,那么我们该加速加速吧。
天空突然变矮了,不知为何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好像蔚蓝色的琉璃瓦被神来之笔一块块装点在了穹隆之上,然后又添了几笔浮云,于是就有大量的白云开始出现在东边的天空,风突然变得喧嚣了些,然后白云翻滚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头顶,这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然后,就看到那些密集的云团开始产生了变化,下方的云团变得黑了下来,并且不断的向下延伸,而上端的云团也翻滚着向上,然后好好的棉花糖就被拉成了扫把头的形状,当我还想仔细研究这云团的时候,突然风中开始夹带着某些东西,然后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鸡飞狗走,这雨也来的太突然了吧,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当我这样说的时候,我们一群人已经飞奔进了船长室,你还想要什么心理准备啊?你看西边,太阳还老高呢,这么一说,我努力伸头看向西边,那里白云朵朵,,哪里有下雨的迹象啊,可就这么转身的功夫,天空的雨滴由最初的星星点点,变成了白雨跳珠,大团的雨珠呼啸着就掉落在了甲板上,打的甲板噼啪乱响。水手们注意对风帆的调整,这种天气,很容易出现乱向风的,小范围紊乱气流是根本无法避免的。乌云压得更低了,所幸并没有雷电在空中爬行,远远的能看到帕尔马群岛的样子,好像末日般的景象,大量的黑云囤积在那里,不断的有银色电蛇在云丛中穿梭,然后突然在某处炸开,爆出成片的火花,本来黯淡的世界就突然有了一刹那的通明。
黑云堆积这翻滚着,好像随时会从天空中掉下来,空中飞舞的雨花已经连成了一条线,兜满风的帆此刻被淋成了落汤鸡,所幸,我们大家也和他没有什么区别,此刻因为这种剧烈天气的存在,风力反而变得更急了,船舵发出不安的吱吱声,在舵手旁边,已经站着两个备用的舵手准备随时帮助舵手稳定船舵,可怕的黑云还在继续侵吞着天空的范围,此刻幽蓝的海水因为乌云的存在变成了墨色,黑漆漆的充满了未知的恐惧,我们就好像送到了恶魔口中的猎物,光线昏暗,不是有闪电突破乌云的包围,在空中炸开,那巨大的声音,好像谁在你耳朵边起爆了多少吨的炸药一样。再又一个近在咫尺的惊雷声后,耳朵里充满了嗡嗡的蜂鸣,这就是所谓的失聪吗?还真是奇妙的体验啊。
此刻不是有雷电在空中炸开,突然又是一声惊雷,将眼前的天空撕裂!好像劈到了水里,难道是一艘船吗?
渐渐的,渐渐地,好像风小了,雨也小了,天空也在恢复这本来的颜色,是那种纯净的天湖蓝,空中只剩下絮状的云片,他们不规则的飞舞着,完全看不出本来的形状,积雨云仍然在继续前进,而此刻空气中只剩下湿漉漉的凉意,风很缓和,阳光从积雨云的上层照射下来,给那发灰的云层笼上一层赭色,原本看起来很薄的积雨云在阳光的斜射下,竟然是厚厚的灰色云墙。
甲板上刚刚被雨水洗礼过,水手们笑骂了句,真不错啊!明天这甲板就不用擦了,完全忘掉了刚刚那种压迫力十足的情状。帆被风吹的晃动着,不是有残余的雨水淋下来,湿湿的感觉,却并不会感到粘稠,不同于在大西洋上遇到的那场暴风雨,那一场的雨水给人的感觉充满了粘稠的感觉,就算是成功从暴风雨中脱离了出来,身上却仍然带着那种大洋深处特有的海腥味。
船长,我们已经远离了帕尔马,那么现在就要进入第勒尼安海域了,贝法向我们汇报到,好吧!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我们有可能会遭到来自阿尔及尔的海盗的突袭,所以船只尽量偏北航行,远离陆地,远离近海航线,这样能够有效规避海盗。
船长,快看前面是什么?
那,难道是移动的岛?
当我们怀着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