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我一脸惊奇的问,雪梨你现实中是干嘛的啊?怎么会关心这样的问题,或者去思考这样的问题,我感觉这不是一般人回去想的问题吧?
哦!是哦,我是个当老师的所以,多少对那些家长的有些看法是正常的,见的多了,抱怨一下了,你就当见怪不怪了。
原来老师这么闲啊?我没头没脑的问了句。雪梨一副你消停会的样子瞪了我两眼,我说老师轻松说错了吗?
阿尼亚先生?贝法不确定的问了句,主要眼前这个人的形象真的不知道让人说些什么好。站在漏水的桥洞底,从脚下有黑色的污水从斑驳的石块缝隙间流过,可是此刻我们面前的这个人穿着正当时的黑色燕尾服,一尘不染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保养的相当得体,泛着乌木光泽的小提琴从琴盒的缝隙里能看到保存的完好。
不同于生活在贫民窟的其他人,阿尼亚先生虽然看起来面色有些泛黄,可是有神的双目又或是修剪得体的胡子,无不像是一个技艺高超的大师,可是这位大师的背景确是眼前这个四面透着风的桥洞底,还真是世事弄人的感觉。
三言两语,贝法就已经确认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来自卡利亚里的阿尼亚先生,而且他也已经跟我们确认过了他的女儿扎伊卡的存在。
可是当我们希望让他回卡利亚里去看一下扎伊卡的时候,他却摇着头拒绝了。
在你们看来,我现在的样子,像是适合回家的样子吗?我甚至连一张返回卡利亚里的船票都买不起,我回去了之后又能给他们些什么呢?
贝法似乎被阿尼亚先生的这句话给刺激到了。站起来气鼓鼓的给了这位看起来得体的先生一巴掌,阿尼亚先生摸着自己的脸似乎难以相信此刻发生在自己面前的事情。我不是不想回去,可是现在的我,有什么脸面回到他们母女面前。阿尼亚先生别过了脸,一副委屈的样子,还真是一个很好面子的人啊。
在你看来,回去的意义是什么贝法问道,是名声?金钱?不不,这些统统都是外饰而已,重要的事情自由一个:那就是你回去了。无论是带了再多的东西回去,那又如何呢?最重要的事情是:作为这个世间的天然亲人,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应该来阻止你们在一起,无论将来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但是,在我们看来,这一切都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一家人一起生活下去,而不是:你一个人在这里为了自己的面子而在里斯本这个对于你来说没有容身之地的地方坚持下去,支撑你的动力不应该是如何成为人上人,而应该是为了妻女而努力成为人上人,人最可悲的不是愚昧,而是没有责任感。明明孩子都那么大了,为什么还没有哪怕一点点责任感呢?
阿尼亚先生突然说了句:扎伊卡并不是我的女儿。
what?what?我和雪梨突然叫了句,这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寻亲任务,就因为阿尼亚先生的这句话,立刻就变了味道,已经完全不知道这个任务的最终走向是什么了?我们貌似没有做什么吧?莫名其妙的进入里任务可一点都不好玩,尤其是现在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任务的走向了,扎伊卡不是阿尼亚先生的女儿,那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当我们如好奇宝宝一样问着阿尼亚先生的时候,阿尼亚先生正尽量保持优雅的吃掉了面前的一整个苹果派,还真是难得呢!
其实我已经有三天没有吃饭了。阿尼亚先生一边拼命和面前的刀叉战斗,一边抽空回了我们一句。
我们才不关心你几天没吃饭了呢,我们只是关心你说的那一句话的意思,什么叫做扎伊卡并不是你的女儿,难道她是抱来的孩子。哇哦!要爆料咯,这又一个抱来的孩子的故事。
阿尼亚先生喝了一口葡萄酒后,稍微清了清嗓子,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扎伊卡是在我和茉莉成婚后,由我父亲带回来的,而我父亲当时是突尼斯到卡利亚里走私船上的一员。
而过了几年之后,我的父亲就因为伤病去世了,我和茉莉就拉扯着扎伊卡长大,而就在5年前,我觉得不能在卡利亚里这个小港口终老一生,我还是有梦想的,我想成为上流人士,成为著名的音乐家,我想要获得足够的名望,所以我就孤身一人来到了这里,初时我想前往的是塞维利亚,但是那些傲慢西班牙人并不是那么认同我,或者说他们并不认同我们这些来自偏远地区的人,在他们看来卡利亚里也许连他们的加勒比殖民港都不如,最起码殖民港出产着大量的加勒比特产,而卡利亚里这样的小岛,唯一的一点用处就是会出产欧洲很少有的水晶了吧,可是就为了那么点廉价的水晶,却要长期维护一座港口的要塞,实在是说不清值不值得。
而且因为靠近突尼斯,来自奥斯曼土耳其人的侵略意图一直很严重,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打过来,那些土耳其人总是高喊着异教徒就杀了过来,这样朝不保夕的日子我受够了。我向往文明,希望可以晒到大西洋的沙滩,而不是非洲那片黑鬼们的侵扰。
你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那群土耳其人,经常开着仅能搭载几个人的冲锋排船常年的来侵扰我们这座岛,我的母亲就是被这些土耳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