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生感到有些好笑,至从上了太秀青山,见了一些奇兽异术后,发觉自己的胆子是越发的小了。随即挺了挺腰杆,大大方方的向着廊桥走去。
对方似未察觉到这地方多了一人或许是根本就不在意这多了的一人,依旧纹丝不动的盘坐着。霸天生走到了近前才发现,这廊桥下面仅是一条干枯的河道,河道上布满的杂草。他心下好奇,这么高的地方以前这河里的水是这么来的,水难道还能往上流不成?当然见了那么多没法想透的事物,再多上这么一件也没必要费脑去细想。
他躬了下身子对着前面那道高深莫测的背影恭敬的问道。
“前辈你好,我是这次上山想入太一教修神通的霸天生”
他的语气谦卑恭敬,没有一丝往常说话时的嬉皮之色。他可不敢在这种不知底细,连背影都透着一股肃杀之感的人面前嬉皮笑脸。这黄胶野林的,万一惹恼了对方,被抛尸荒野可就划不来了。
良久,面前的背影依旧不为所动,霸天生再次恭敬的问候了一遍,对方依旧没有半点反应,霸天生见这状况是真的有些犯怵了,突然发现沉默竟也能让人如此心慌。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思忖了片刻,心下一横,迈开步子向廊桥上走去,要一睹这高冷背影的真容。廊桥看上去很老很旧了。桥身长满了野草与青苔,青石桥阶有些黑得发沉,迈过五六级石砌桥阶,拾步走在廊桥上,已经有些风化的木板发出嘎子嘎子的木板摩擦声,听的让人有些发慌。
憋着一口气,来到了背影的前面。定眼一瞧,发现此人闭着双眼,一头随云垂发下依旧是那被阳光滋养出的麦色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按照霸天生往常对高手的定义,这种透着一股子侠气,又有着不动如山的坐姿。这人定是高手无疑了。顿时心下一喜。心道,太一教能不能进是个未知数,不妨先在这拜个师父先。
“前辈,小的上山求道仙缘,望前辈能指点一二。”
……
灰衣男子依旧置若未闻。霸天生显的有些窘迫,瞧了一眼他置在双膝上的长剑。这剑在鞘,敛不出锋芒,但剑柄处乌光内敛显示着剑定非寻常器物所能比。剑鞘上没有什么精美的镌刻,只在在鞘口往下一寸处嵌有一心形红宝石,整体造型显的古朴厚重亦如眼前之人这般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霸天生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打算要走。那人眼睛却突然张开一线,瞧了霸天生一眼,霸天生脸上竟有如被刀锋划过,心里不觉一惊,后退了两步。连忙说道。
“前辈,天生无意打扰,还望前辈见谅”
灰衣男子没有说话,冷峻的面庞看不出情绪,就这样静静的盯着霸天生,霸天生被看的有些发毛,又后退了两步,心里万分的后悔,没事干嘛来惹这尊神。再次恭敬的向其行了一礼,转身逃也似的走开了,步子也随着离对方越远而迈的越快,生怕对方突然上来,提剑坐出一些了不得的事情来。这种性格怪异的人最难以琢磨,也最容易做出些出格的事,想着想着最后竟然卯足了劲跑了起来。
突然一道寒芒贴着自己的面颊一闪而过,最后“铮”的一声钉在霸天生前方不远的一颗竹子上,不深不浅,剑身并没有穿竹而过,一道青灰色的身影如烟般轻盈的落在了剑身上,竹子依旧随风摇曳,那道身影似扎根在竹子上,竟站的稳稳当当,霸天生暗道“好俊的轻功。”
“前辈,这里是太一教。”霸天生有点心虚的点醒道。
“知道”
对方的身音不带一丝的温度。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又将目光又移回到了霸天生的身上,淡淡的说道:”我曾见过你。“
霸天生听闻此言楞了半晌,脑子里快速的转了一圈,也想不出半道眼前灰衣男人的影子,挠了下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前辈我,我记性从小就不太好,昨日的事,到了今日也时常想不起来,还望前辈明示。”
灰衣男子闻言生硬的面孔有些舒展了开来说道:”有些久了,也不重要了。这回听一故人所言,所以上山来看看,想不到这么快就在这见到了你“
霸天生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听这神秘人的话,他好像认识自己,而他嘴里的”故人“又会是谁呢,难道是老爹?可自己从来不知道老爹结交了这么厉害的朋友啊。难道是老爹的几个把子兄弟?不过思来想去可能性都不大。
灰衣男人见霸天生面露疑惑,开口道:“天生,你可知我们脚下的这块大陆叫什么“
霸天生一愣,竟然连自己名字都知道,看着对方面色舒展了些,便大方的答道:“我们脚下的这块陆地叫昆州,天生也曾独自走过不少地方。也曾听一些人说过在昆州之外是一片无尽的大海,海里有大鱼,海里的大鱼可比高山。当然这世界这么会有这等大鱼。“
灰衣男人举目看像远方,竹影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作响之声。地上的落叶也因风势打起了一个个的回旋,沉默持续了好久,中年男人说道:“单凭普通的人力岂能揣测的出这片大地的浩瀚。”
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