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大胡子为什么会被绕晕?
一般来讲,能修到金仙层次,脑子都不至于太不好使。
其实真正绕晕大胡子的,不是封林晩那些话。
而是大胡子作为一个杠精,抬杠的本能。
简单来讲,就是非要对着干。
封林晩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先给对方植入了一个概念,然后再反驳了这个概念。
这个时候,推动一切进行的,就已经不再是封林晩,而是大胡子的潜意识。
当然,这种蒙蔽,无法长久。
等到封林晩一转身,大胡子也就全都明白过来,自然也就追杀过来。
只是,早已算好了一切的封林晩,又岂会这般任他如意?
大胡子盛怒之下,未曾细看。
一掌拍出,甚是威猛,掌风袭来,妖气乱放,就要隔断大河,翻江倒海。
‘封林晩’也在其一掌之下饮恨。
只是那封林晩灰飞烟灭之处,却不见有放置材料的水晶球。
大胡子这才醒悟不对劲,却见天穹之上,滚滚风云咆哮。
一道道的闪电,如同锁链一般落下,将他牢牢的捆死。
“不可说之地妄动武力,给我滚!”洪雷般的声音落下。
大胡子连同他那个儿子,一起被赶出了此地,消失在了这片空间之中。
他们本来持有的钥匙,也灰飞烟灭。
而封林晩则是从大河之下,鱼跃而起,脸上挂着的却并非兴奋,而是侥幸之色。
研究了不可说之地,研究了那对父子的性格,也研究了不可说之地,存在了这位高人的一些零星讯息。
封林晩谋算数日,方才总结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看似简单,实则节奏、方式、方法以及运气都十分重要。
而且最后的偷梁换柱,也很惊险。
此地若不是不可说之地,大胡子不敢过于放肆。
只怕以其金仙修为出手,无论封林晩是否以分身替死,只要对方出手将整片区域全部抹平,那么封林晩依旧在劫难逃。
哗啦啦!
封林晩抖落干净了身上的水珠,这才上了小舟,走到那白发粗衣的男子身边,抱拳道:“让前辈见笑了,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我非是助你,而是他们坏了规矩。”男子冷漠说道。
封林晩道:“那也是坏了前辈的规矩,而前辈的规矩,救了晚辈一命,晚辈铭感五内。”
“偷奸耍滑,你也非是善类,比那对父子,没有好到哪里去。我瞧你,也并不顺眼。”
“若是···以前,我定然也要将你,连同那对父子,一同给毙了。”男子显然并不领情,继续冷淡的说道。
封林晩闻言不答,只是神情也变得冷淡下来。
“怎么?不高兴?”男子讥讽道。
“你若不服,大可离开,我定不拦你。”男子道。
封林晩闻言,反而又笑了:“前辈如此赶我离开,我离开了,岂不正合你心意?我既然让前辈您不痛快,而我心里也不痛快。那不妨···就留下来,利用规矩,让前辈你为我做一个源级穿梭仪,好让前辈您,心里更不痛快些。如此一来,我反而是痛快了。”
白发男子转过脸看着封林晩。
只有此时,封林晩才发现,白发男子的瞳孔,竟然是青色的。
而瞳孔中,有一些花纹,还泛着金光。
“若不是身为异类,有着超乎寻常的血脉。就是修炼了某种强大的瞳术···。”封林晩心中有了这样一个结论。
“哈哈!说的不错!谁让我不痛快,我就偏要让他也不痛快。你这一点···倒是与我当年,有几分相似。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白发男子突然笑了,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像是皮笑肉不笑。
“看在你有小聪明的份上,只要你回答出我一个问题。之前你利用我,蒙骗那对父子的事情,我便既往不咎。还能帮你达到你的目的。”男子说道。
封林晩做了个请的手势。
男子便道:“假如有那么一个人,受限于一个不可破的誓言,不得不一直蛰伏在一个小小的空间中,被人如牛马般使唤,做一些他并不愿意做的事情。请问···他该如何反抗,如何脱困,如何令那些坑了他的家伙不痛快?”
封林晩心想:“什么假如有那么一个人?不就是你么?”
嘴上却道:“既然是假如,那晚辈也来一个假如。”
“假如我是那个人,而有一刻,我不再是我,那现在的我,自然也就不必再遵守过去的我承诺下的誓言。既然誓言都破了,那么自然也就有了自由,不再受驱策,更令很多人不痛快了。”
男子听了之后,只是冷笑:“狡辩!诡诈之术,难登大雅之堂。我若非我,活着岂还有意义?我便是再困守亿万年,也不愿放弃自我,成为另一个人。”
封林晩却道:“前辈要的只是一个答案,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