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拉出屏幕，调出图纸：“超立方体探测系统。”
“金属圆筒？”卤蛋局长。
屏幕上出现了圆柱形物体，在三维界面不停地转，屏幕上显示了金属圆筒的参数。
安娜提前想好了点子。
“应该说是铝管。”
安娜解释，伸出小胖手，从桌底拿出一个模型，就是直径1毫米，筒长2毫米的圆筒，圆筒上每隔6个弧度就贴一根碳纤维导电条，导电条连接内部，上面有盖子。
放在桌上，安娜用两脚把着圆筒，双手拧着盖子，拧了半天：“有点难拧。”
“安娜二号”飞过来，一把打开，里面红灯闪烁，遥感系统的单片机。
“原来用来测海岸线的，就是海军的雷达预警布防系统，我改了下。”
卤蛋局长不太明白，安娜伸出小胖手拿鼠标点开动画片，搞推销的，想客户所想，急客户所急，就算傻子也得说得他明白。
在嘟嘟嘟的响声中，动画片飞出了战斗机，为了卡通形象，安娜特意用了舒克贝塔。
战斗机绕着海岸飞，舒克贝塔坐在战斗机上一蹦一跳，蹦一下飞机就拉一坨粑粑，每坨粑粑都是一堆圆筒，圆筒倾泻，砸进海里，在咕咚咕咚中，沉入海底。
等到全部落尽，海岸线雷达预警布防就完成了，只要圆筒内电量没有耗尽，探测器就会朝终端发射检测数据。
当然，从这么高的天空落下，砸进水里，损坏率肯定高。
不过，结构简单，价格便宜，一坨就可以扔它个十七八个，总有一个能用的。
“我稍微改装下，在圆筒上面添加了六根碳纤维条，伽马射线就是高频率高密度电磁波，如果落下的地方有伽马射线残留，根据楞次定律，圆筒上会产生电流，电流最终汇集到单片机，经过分析记录后，传出。”
“也就是说，相同速度下，瞬间电流越强，探测到的伽马射线就越强。这样，我们可以画出伽马射线云图。可以！”卤蛋局长说，他到底见多识广，一下子就明白了原理。
只要有伽马射线云图，就可以圈定范围，找到中心点，到时候随便上哪个大学找个光谱仪，都可以精确定位。
“就是有一个问题，伽马探测仪是一次性用品！”安娜揉着两只小胖手说道。
“多少？”
卤蛋局长毕竟跟安娜打麻将打多了，一看她揉着两只小胖手，就知道考虑钱的问题。
知音啊，老搭档就是这点好，屁股一撅，卤蛋就知道自己要拉屎。
安娜也不矫情，亲兄弟明算账么，拿出计算器，啪啦啪啦，先算成本：“铝管长短不一，算它平均5美元，塑料盖.5美元，内部单片机算它5美元，人工成本5美元，粗略估计15.5美元。”
“程序费用要1万，毕竟雷达系统也是这个价位。”
“预计要定制2万个，材料费，加上组织费，劳苦费...”
边算边写在计价单上，序号1——材料成本，序号2——人工成本，序号3——专利费……大项小项目，材料成本小到螺丝，大到铝管，人工成本可选项加急、缓急，每一项不同的价格，总共罗列了2个项目，加起来粗略一算，2万个就是4个亿，战斗机、人员调度算神盾局头上。
“粗略估计4亿美元！”
抬起头，安娜才发现卤蛋局长一直盯着，估计盯了好久，盯得安娜都不好意思了。
嗯哼...安娜捂着嘴干咳了一声，她觉得自己没说谎，说谎的都是坏孩子。
就是稍微玩弄了点手段，比如铝管量大的话价格会下降很多，人工成本找东南亚加工厂也可以砍半。
就是卤蛋还是盯着，沉默不语。
沉默也是有力量的，沉默得安娜心里发虚，安娜伸出小胖手，试探着比划了下手指，三根：“可以减少个三...2万”
立马缩回手指。
刚开始，安娜觉得要得有点过分，好像现在在发国难财，还是世界性的，作为正宗的波士顿人，有违道德啊。所以她大减价了，决定减3万。
刚比出手指，她想到了老祖父霍华德，她又后悔了。
霍华德不就是靠战争卷的财富，作为斯塔克家族一份子，发国难财一脉相承啊，要不少减点？
安娜最终喊出了2万。
卤蛋局长还是不说话。
“要不再减少5万吧。真的不能再减了，再减就找不到了。”安娜都要急得跳脚了，再减她还有收获？！
4个亿，要说专利费实际上真不值钱，也就是偶然间看论文，看到当年的海防测控系统，然后拍着脑袋想出来的。
想出来就画出图纸了呗，反正有石墨烯表达蛋白，画图纸简单。
所以安娜没费多少力气。
卤蛋局长还是不说话，从安娜手中拿过计价单，盖掉计算器。
拿出根水笔在计价单上写写画画，组织费，劳苦费划掉，材料费、专利费增加，涂涂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