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哪儿来的十几万人!”
严天凤脸色一窒,想要打骂却是无从开口。
他有一个可怕的念想,莫不是皇帝去了山东以后,顺带着马上来杭州御驾亲征来了?
想到这里,严天凤第一次感觉到了这种无力感,他娘的,自己就不该一时热血上涌,跟着那假皇帝朱常淓玩什么造反立国,这可倒好,几个月的功夫被真皇帝找上门算账来了。
朱常淓好歹是个皇亲,被逮住也没事,自己可就要凉透了。
只是事已正此,再怎么想办法补救也是来不及了,严天凤只得为自己考虑,能扛就扛,实在扛不住就趁早跑路算了。
其实范有贤想的和严天凤不一样,他是纯武夫出身,自信的很。
自己和其他叛军不一样,手底下少说万把弟兄,就算朝廷招安了,起码也会给个不错的官位,就算以后不掌兵了,回去养老还不行么?
况且,朝廷兵马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
自己从前就是朝廷那边儿的,要盔甲没盔甲,要兵械没兵械,军饷一年到头发不下来几个大子儿,一个个说白了都是混吃等死的角儿,能有甚么战斗力来攻城。
至于对面的,皇帝御驾亲征来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多半又是那周经武收到皇帝催促,纠集了卫所的士卒来吓唬一番,之前那么多次,哪儿见到这姓周的卖命攻城了。
只是当他们二人见到愈发近的官军队伍之后,这才倒吸了一口凉气。
清一色从没见过的新式盔甲,手持寒光闪闪的刀枪,其中还有不少兵士手持遂发鸟铳,推着大号的炮车,一看就知道自根本己抵挡不住那种。
就连火铳兵,腰间还悬着钢刀,怎么看也不像是意料之中的那些面瓜。
更让守城叛军胆寒的,不是对面大军的人多,而是他们令人不知所措的沉默,还有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