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所的时候,招了不少本地的老人,据这些人所说,巡检这个位子可是日赚斗金的法宝,这姓阎的不过是个小小巡检,可他仅在胶州一带便有两座盐场,数百盐丁,各地城内都有巡检司的分衙,就连地方上的知州和守备都是与其交好,想必家财也是万贯了。”
看来李若链还是做过功夫的,王承恩竟也没注意到这个巡检的小位子能冷不丁冒出这么大油水来,他不禁在想,若是这笔油水入了国库,改也是个不菲的进账。
忽然想到什么,王承恩冷笑道:
“看来这山东要普查的不光是存粮和农亩,这盐田、盐场的开销和进账也要查个清楚,这小小巡检油水再多,上头无人撑腰,定也是不敢这么去做。”
闻言,李若链显得有些激动,起身恨声道:
“督公此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我已经命人查过,从这姓张的巡检开始,下到盐科大使,上到登莱的监察御史,无论是不是盐道这条线上的,但凡是登莱两地的官员,基本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
“要处理,就要将盐道这条线全部处理掉。李掌使,你想洗脱驸马的罪名,本督也想,可此时单靠一个巡检是根本不够的,你我需得揪出一条大鱼。”
说着,王承恩微笑道:“这条大鱼最好还是盐道上的老泥鳅,这样一来,朝廷便能顺手收回盐道,国库多了项进账,一举多得。”
“督公说的不错,可此人又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