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习惯性的放狠话,却忽然面色大变,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方才喊话这人身披鱼鳞铁甲,相貌堂堂,环脸络腮胡须,看样子在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可在他身后跟着一支军队,一眼望去,皆是身披铁甲,手持长枪,腰悬钢刀的虎贲之士。
粗粗看上去,这队兵马比起京营来说,那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刘档头想不懂京城为何会突然来这样一群明甲执锐的兵士。
上下打量一番,还是厉声问道:“汝是何人,焉敢不惧厂卫?”
其余东厂番役也是喊道:“东厂办事,识相的滚远点!”
那汉子起初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随口喊了那么一句,最后逼是装出去了,但怎么都没想到对方会是东厂的人,言语间立刻恭敬了许多。
“在下周经武,不才任孝陵卫指挥使,奉旨来京勤王,这是怎么回事?”
刘档头听见居然是孝陵卫的兵到了,感受到对方话中刻意的和气之意,当下也是松口气,挥手示意番子们放下双刀,抱拳笑道:
“都是自家人,何分彼此。我等是东厂差役,此行乃是奉命行事,缉拿反贼骆养性同党,还望阁下交还。”
原来这马奎慌不择路之下想要从孝陵卫行军队列中硬闯过去,兵士们觉得事有蹊跷便顺手将他擒住,也是有够悲催。
周经武略一沉吟,说道:
“既然一切都是误会,放人。”
看着孝陵卫的兵士将马奎交接到东厂番役手里,刘档头暗自擦擦冷汗,大笑几声,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
“如此甚好,弟兄们,给孝陵卫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