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将一瞬间的感情流露收敛起来,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经恢复沉寂:“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莫要寻根问底。”
秋雁山:“切。”
最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没得到答案,秋雁山顿时对封勋失去兴趣,她一撑地从封女士身边爬起来,非常顺手地将床上自己的折刀和对方的“飞花逐月”一并收入怀中,准备找个保险柜把赃物藏起来。
封勋目露凶光,盯着她将两把刀带出卧室。
他轻轻道:“你若敢将它们交与他人……”
秋雁山脚下一顿,转头斜睨着他,嗤笑道:“你便来斩了我啊?”
封勋点点头:“记得便好。”
他将手背上的针头拔下来,手腕一抖,那针头便顺着力道快速射向上方,秋雁山耳中听到轻微“噗”声,转眼便看见针头扎进了输液瓶的橡胶瓶口里,那尖细的银针进去了大半截,输液瓶乍然受此一击却只是晃了两晃,悬挂瓶子的衣架分毫未动,足见封勋用力之巧之妙。
输液瓶里的营养液已经见底,见秋雁山看过来,封勋慢吞吞活动着被扎了好几针的右手:“饿了,备食。”
“……”秋雁山拿出自己那把匕首,默默甩出刀刃:“果然还是宰了你比较好。”
封勋:“哦。”
封勋:“之前送医时,有个姑娘给我塞了一张纸条。”
秋雁山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这个,倚在门边莫名其妙:“哟,封大老爷才刚来我这儿,屁股还留着血,这就能勾搭到小姑娘了?”
封勋不为所动,继续道:“她曾悄声与我说,若回头你这渣男再对我失礼,可以直接打纸条上的手机号码,她的朋友是记者,届时一定会将你的龌龊行径公之于众,救我脱离苦海。”
说完,他问:“记者是何许人,你这世界的执法者?”
秋雁山:“……”
她脑中闪过第一个念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紧接着又想:难怪在救护车上那小护士看她的眼神那么怪异,那分明就是看渣男的鄙视眼神啊!
她冤!
十分钟后,她将一碗泡面摔在封勋地铺旁的小茶几上:“诚惠30元,记在你欠我的账款里了。”
封勋侧头看了看,这东西在他之前经历的某个战场世界中遍地都是,可以算是熟面孔了,封勋皱起眉来:“拿些白粥来,我不吃这个。”
“我家没米。”秋雁山把筷子扔进碗里:“只有泡面,要么吃要么滚,自己选吧。”
封勋瞥她一眼,也懒得再和这吃了枪子儿的浑货一般见识,干脆撑着身子坐起来,拿着筷子,一边慢条斯理吃起面来。
秋雁山气哼哼蹲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两三口将另一碗泡面囫囵进肚,脑子里一刻也没停地胡思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