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家,一个阁楼位于西方,大约是三层高,站在阁楼顶端,一览众山小,四周的景象尽数进入眼帘,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阁楼孤立处于西方,与四周的建筑相对的隔开,彼此未连接,在阁楼之上,可以谈及一些隐秘的事情,而不被外人知晓。
阁楼的顶部,是一个花厅,四周摆放着各种奇花异草,郁郁葱葱,淡淡的花香传来,进入鼻子,心神舒畅。
在阁楼之上,重新摆下酒菜,宋江和吴用分别端坐在一旁,把酒言欢。
“生辰纲如何了?”宋江悠然问道。
“晁盖答应了,劫取生辰纲!”吴用说道,心中微微叹息,鼓动着晁盖截取生辰纲是他,接下来,不论成败,晁盖的结局,不太美妙。
“晁盖此人,有勇无谋,一介匹夫而已!”宋江不屑道:“生辰纲,是蔡太师的礼物,岂能被宵小劫走?去年有人劫走生辰纲,动了蔡太师的东西,如今坟头上的草,已经三尺高了!”
蔡京,乃是国之干成,麾下的门生弟子众多,谁敢动蔡京的礼物。
去年有人劫走了生辰纲,结果官府还未动手,就是有道上的朋友出手,绞杀了这些人,讨好着蔡京。
民不与官斗,匪不与官斗。
真的拼杀在一起,官军轻易的绞杀了所谓的乱匪。
“上面有人给梁中书上眼药!我不能动,动手就是死,只能是晁盖动手了!”宋江道:“这样也好,晁盖提前去探路!”
“若是做了,晁盖只能上梁山了!”吴用道:“只是晁盖上山,王伦必死。王伦此人,太过低调,又是有梁山水泊护卫,不利于未来布局!”
“王伦必死!”
宋江悠然道,说着闭上了眼睛。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王伦占据梁山,就是最大的罪过,必死无疑。
呜呜呜!
这时,外面吹来了一阵阵狂风,狂风哗啦啦的响动着,树叶飘零,窗户都是响动着。
吹到了阁楼中,立刻花草凌乱着。
宋江站起身来,悠悠道:“起风了!”
…………
告别了宋江,王斌再次踏上了路途。
十几天后,王斌到了汴梁。?
东京汴梁,不但是大宋的都城,也是全国漕运的中心,环城有汴、广济、惠民、金水四河,合称汴京四渠,都是朝廷花了大气力,耗费无数钱粮开的。这四渠,北接济水、黄河、卫河,南联淮扬、长江、钱塘水系。正是有了这么一个沟通南北,联接东西的运河系统,方才有了北宋一朝远迈历代的繁盛商贸,造就了汴梁当世第一大城的鼎盛奢华。
后世《清明上河图》,更是显示出了汴梁的繁华。
只是,在几年后,汴梁会被毁灭。
走入了汴梁,林冲心神颤抖着,曾经他在这里有着美满的家庭,官职不高,却是生活舒坦,一切很好,只是一切破碎了,只剩下了悲凉的记忆。
回想着汴梁,林冲不由的满面泪水。
王斌心中叹息了一声,也未说什么。
只是心中默默道,林冲的悲剧,说白了就是他太弱了,弱小就是最大的原罪。
唯有变得强大,才能避免这样的悲剧!
林冲向着旧宅走去,昔日的宅院,已经变成了他人的居所,妻子已经不再。
林冲郁郁寡欢。
王斌想要劝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刻,进京赶考的读书人,多之又多,有些紧张,害怕,还有畏惧,鲤鱼跃龙门,成为龙,还是鲤鱼就在现在了。
大量的举人进京,立刻之间,汴梁繁华了起来,活跃了本地的经济。
此刻最令人瞩目的,莫过于青楼行首比赛。
在东京,朝廷三年一届的科举一样,东京城的青楼界每隔三年,也会举行一次选举行首的比赛,这就是古代的选美大赛了。
参加的青楼女子,不仅要是处子之身,还需才艺出众。
选美比赛开始时,东京城可用万人空巷来形容。
而行首大赛,比较出的女子,皆是上上资质,李师师、崔念奴等人,皆是行首,以才艺双全著称。
一旦成为了行首,地位尊贵,成为青楼界的魁首,即便是老&鸨也不敢轻视。
夜晚,行走在汴梁的大街上,王斌仿若是回到了前世繁华的都市。
其时东京汴梁,官置三十六楼,多有艳丽绝色充斥其中,是为官伎。此等女子,以歌舞诗词娱人,不得做那等皮肉生意,官员多有出入其中者。平日里,各家王府官僚家中饮宴,亦召此等官伎助兴,所得之利,多收于国用。若是得遇衷心男子,亦可赎身脱籍,复为良家女。想那前朝的东坡居士,家中多姬妾,其中有好几位都曾是此等女子。
当然,除了这等卖艺不卖身的官伎外,汴梁城中还有其余三等。其一是家伎,乃是公卿贵胄府邸中自小豢养的歌舞伎女,专一伺候主家或一应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