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兵败如山倒,什么是势如破竹,当姜德的船队直冲武藤旗舰,并且炮击武藤旗舰四周的护卫舰时,四周的倭国船只立刻发现了如何能生存下来的秘诀——珍爱生命,远离武藤。
武藤金义看着慢慢赶上来的宋国舰队,真的是恨不得现在就跳海求生....要是他会游泳的话。
武藤金义此时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先不说那威力无比的武器,就说船的大小,自己这艘西海道第一大船居然还比这追上来的宋国船只小一截,就知道两方实力到底差多大了。
最要命的是,这船大的居然还跑的比自己这个小船快,当真是没天理了,如果此时天照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要抓住天照问个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神之子。
嗯....同样身具倭国王室血脉的武藤家,也和倭国王室一样觉得自己是神的后人。
鬼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野神。
“活捉敌将!”穿着战甲的牛皋大吼一声,用力按下扳机,一个飞爪从弩炮中射出,正好射中了武藤金义旗舰的瞭望台,随着他的吼声,十几门弩炮都换上了飞爪,射向了武藤金义的旗舰。
武藤金义的船再也逃不掉了。
梁山军的武士们一手拿短刃,一手拿着上好弩箭的短弩,开始准备接舷。
“快!快砍断那些绳索!”武藤金义缩在后面,用力推身边的武士说道。
一些武士拿着武士刀冲了上去,对着绷紧的飞爪就砍,但一刀砍下去,居然没有砍断,反而感到虎口一震,再看那绳索,居然是用钢丝绞成的,又有弹性,自然是一刀砍不断了。
那武士还想再砍,眼角余光却看到数道黑影,还没看清,就感觉身上到处都痛,低头一看,身上已经插上了四五根短矢。
园理看到梁山军开始上船,知道不好,对武藤金义说道“大人,事危矣,为今之计,还是先保全自己才是,请大人快换上轻足的衣服,和我一起跳海,老僧会水,必可保护大人安全。”
武藤金义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说道“这可是我新做的衣服,用的是上好的缎子啊。”
“啊呀!都什么时候了!”园理气的简直想打人,要不是他害怕日后被追究,他现在就想先跑。
园理看到武藤金义还在犹豫,对旁边的武士说道“还不快点给大人换衣服,你们都想大人被宋人活捉吗?”
“嗨!”旁边的倭国武士一听就直接上手了,毕竟只有武藤金义跑了,他们才能跑啊。
甲板上此时已经有梁山的军士上了船,牛皋两手各拿着一把金锏,见人就打,几个倭国武士想用武士刀迎敌,却都被牛皋一夹就把武士刀夹为两截,然后就是一锏击中头颅,牛皋正杀的兴起,又听到一阵呼喊声,回头看去,看到岳飞等人各手持武器也上了船,当真是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几员小将一路杀到内仓,武藤金义这个时候换衣服才换了一半。
“哈哈!抓到了!功劳是我的了!”先到一步的牛皋大笑一声,抢路而进,后面的岳飞等人也不争抢,只是把里面的其他武士用武器圈住,园理看到牛皋,还想抵抗,被一锏打翻在地,武藤金义则是战战兢兢,瘫倒在地,无法动弹。
从小生于公侯之家的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被俘虏的那一天。
天空渐渐变成了金黄色,太阳向西倾斜,在船舱中的玉藻听到外面的巨响消失了,便对花雕支支吾吾的比划起来。
“打完了,是我们胜利了!”花雕笑着鼓掌说道,玉藻虽然听不太懂,但从花雕的表情中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也跟着鼓起掌来。
“走,我们出去看看。”花雕拉着玉藻说道。
来到甲板上,夕阳的照射下,整个甲板也披上了一层金甲,姜德坐在一把椅子上,黄达和岳飞站在两旁,牛皋和成闵各压着一个人跪在地上,看向海面,数不清的船只碎片四处飘荡,一具具尸体随着海面波浪而不断沉浮。
“小郎君,我们胜了?”花雕好像一只花蝴蝶一样飞了过来问道。
“胜了,倭国船虽多,却都是靠弓箭克敌,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姜德笑着回道,然后再看向面前跪着的二人说道“都给我押下去,严加看管!”
“是!”
“这两个人是谁啊?”花雕问道。
“一个是大宰府的大贰,一个是观世音寺的主持,都是西海道的实权人物,他们这次来,是因为我们打通和倭国商路后,他们的利益受到了极大的损害,要知道,以前所有的客商都必须在西海道停船,这里面的利益,足以让他们发起一场战争了。”姜德看着被压到底仓的二人说道。
“大哥,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岳飞问道。
“岳飞,你来说说看,如果你是我,应该如何做?”姜德反问道。
岳飞想了想,然后说道“刚刚听大哥的审讯,这人不过是西海道的大贰,也就是二把手,西海道真正的主官是大宰,我想没有人会想做一个傀儡的,大哥完全可以和那个大宰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