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灵堂也不要再办了!”
“就是!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到哪里都是我们有理!”
几个锦服的人听到姜德的话,看到吴迪进来,又一次的吵闹了起来,只看到吴迪低着头,不发一言,那小少年更是把脑袋埋进了吴迪的衣裙中,不敢出来,那哭泣的老妇,哭的声音也更大了。
“我说...”姜德轻声言道,但声音却被那些锦衣人的吼声吞没,没有一人停下来。
“我说...”姜德这才声音大了一些,但依旧没人理他,姜德的眉头跳了一下,牛皋一看,大声吼道“你们这些鸟人,叫什么叫!我家郎君要说话,再敢要叫的,我把你们的脑袋都拧下来!也剩的你们日后还要再办灵堂!”
牛皋一声吼,吓得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一人小声说道“哪里来的莽夫,声音还真大!”
姜德对众人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有何恩怨,但今日我是来上香的,一切都要等我上完香再说,再敢有啰嗦的,牛皋,给我拉出去割了他的舌头!”
看着一脸兴奋的牛皋,其他人搞不明白姜德的来路,一时间不敢说话,姜德带着许贯忠二人上前上香祭拜一番后站了起来,对吴迪说道“吴管事,这些是什么人?是不是来捣乱的?如果是的话,我来帮你们打发了吧。”
吴迪苦笑着摇摇头说道“这些都是我家债主,却不能说的上是捣乱的,小郎君的心意我等领了。还请小郎君莫要趟这摊浑水的好。”
姜德哦了一声,回头看向众人说道“原来是债主,怪不得刚刚要你还钱呢,这欠债还钱倒是天公地道,只是这在灵堂讨债,却有些不妥吧。”
一个年老的商贾出来说道“吴小娘,我钱家和你们吴家也算是世交,你和我那小儿还有婚约在身,昔日你老父要借钱,我可是一句话都没多说就拿了十万贯出来啊,可现在...哎,俗话说商场无情,我钱家也有几百的人丁要吃饭,还请吴小娘尽快还钱,就算是给个五六万贯,也是好的啊!”
“我说老儿,你家小儿和这吴小娘都有婚约在身了,你还来苦苦相逼,是不是过分了?”牛皋听不下去的说道。
“这位好汉说的轻巧,我家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开善堂的,何况现在的吴家已经家财尽没,吴小娘,我也和你说实话,近日我家小儿在诗会上和那刘举人相谈甚欢,那刘老爷有心招我家小儿为婿,今日来,我一是为要债,二是为退婚,当然了,此事是我钱家不对,那彩礼就当送给你做赔礼了吧!”那钱老爷一脸正气的说道,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还钱!吴家小娘,快快还钱!!”
“对啊,你们再不还钱,我们就要拿你们这船坞的东西抵债了!”
吴迪杏眼流珠的说道“各位叔伯,我吴家连遭大难,现在实在无力偿还,还请宽限些时日吧。”
“宽限?我们都宽限了多久了?这样吧,我看你吴家也是真的撑不住了,不如把你这船坊全卖了,其他的...卖房卖地卖身你看着办吧!”
吴迪连忙摇头说道“这船坊是我吴家百年心血,数年后待我弟弟长成,还要传给他,我如何卖得?”
“那好,那你就还钱!”
吴迪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主公,这样看来,这吴家船坊最少欠了二十万贯的债务,我们收购了他们,恐怕并不划算啊。”朱武心中算了算对姜德小声说道“但如果此时救助,却也是救其于水火,其必当感激,为吾等效力,还请主公思量。”
姜德想了想,对正在围着吴迪吵闹的一群人说道“吴家总共欠了你们多少钱?”
所有人看向了姜德,姜德慢慢的走进吴迪,一手拉住其到自己身后说道“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女子,未免有些有失君子之风了吧。”
那钱老爷看了下姜德笑道“我说小郎君,你要出头也要知道好歹才行,这吴家一共欠下了我等二十三万八千贯,你出的了这个头吗?”
姜德呵呵一笑,回头对吴迪说道“你们吴家还有多少工匠?”
吴迪回头指向众多咬牙切齿不说话的众多工匠说道“就是这些了,大部分都走了,只有这百多个老人未有离开。”
姜德看了看这些人,点点头说道“有人就好!”说着,走到众工匠面前说道“吴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们为何不走,可是因为吴家欠了你们粮饷?”
一个壮汉拱手说道“小郎君莫要小看我等,我等蒙吴家庇护,数十年未有寒饿之苦,今日吴家遭难,我等怎可离去,只恨我等却无所长,无法帮助小娘。”
姜德笑了笑,对众工匠说道“我家也需要一些船工,你们可愿意到我家做事,每人俸钱可以比这里多一倍!另外我会赔付给吴小娘每人两百贯钱,如何?”
“哈哈,我说呢,原来是想抢人的,也罢,吴小娘,这样你又多了一两万贯,也可以应应急嘛。”
吴迪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是啊,哪里有那么多的好事呢。
几个船工有些犹豫,但看到众人都不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