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叠摇头,“没有。不过,流冰城最近不是不太平么?凶手的话,须弥掌门应该能猜到吧!”
须弥月轻笑一声,“呵呵,如果两件事联系起来,那凶手的确能猜到是谁。不过,知道跟抓到是两码事。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后者吧?”
“不然你以为我回来是做什么的?”溪叠目光一沉,握紧拳头,“此人不惜做出这种事情也要逼我出面,那我不妨顺了对方的意,倒要看看他到底什么目的……”
须弥月眯起眼睛看他,似笑非笑,“可不要小瞧了对方实力。能在流冰城做出那种事情而又不为人所抓到马脚,可想而知对方定然无比狡诈。如果大意,你这一行可能有去无回……”
说着,挥袖,掌间便多了一团蓝色的光芒。
溪叠皱起眉头看过去,发现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初冰雀,一般在关键时刻用来化解危机之用。
溪叠知道,这只初冰雀是他小时候见过的那只,原来是他父亲所持有,后来被赠予了须弥月。
这几百年过去,当时只有巴掌大的鸟儿现在已经变得有半人高了。
初冰雀识得人气,溪叠的气味自然记得。
一被放出来便跳到他身边,拿着流光溢彩的脑袋往他身上使劲的蹭了蹭,希望溪叠能赶紧想起它似的。
溪叠随了它的意,摸摸它的脑袋,对于小动物他还是不排斥的。
看向须弥月不由得笑,“你连初冰雀都拿出来了,对方果然是你都无法解决的人物?”
不然,蓝蔻又何须找到他呢。
须弥月无奈,叹气,拍拍初冰雀的翅膀,满面惆怅,“对方该是研究过我流冰阁的修行法门,我门弟子一再受到牵制。我一直在想办法破解此僵局,无奈时间紧迫,对方显然等不及……”
“这样啊。”溪叠深吸口气,觉得不可置信,“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能防得住流冰阁的冰魄之术……我们的敌人说不定是上古之人啊!”
不然,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须弥月叹口气,也是赞同此推论。
“若是如此,这必然是一场苦战,小心些总没有坏处。”
气氛骤然紧张。
溪叠也明白须弥月为何要把她舍不得用的初冰雀给他了。
点头道,“话虽如此,但这太奇怪了。我并不记得有得罪过这种人物。而父王及皇太父一生纯良,更未与人结怨,怎么会无端端的出来一个如此厉害的强敌……”
“呼……”
须弥月再次叹气,表情严肃到了不行。
这……的确无解。
溪叠见须弥月沉默,想她年纪与他相差无几,知道的事情与他差不多,问她也是无用。
既然如此,只剩下与对方见面这唯一了解真相的办法了。
沉住气,当即道,“你们在此保护好城内子民,我会去远离流冰城的地方与见面。不管如何,我定竭尽全力阻止对方……”
“溪叠……”
突然,须弥月喊道,听得有些急迫。
溪叠看她样子,不用她开口都知道她要说什么。
笑了笑,直接拒绝,“不用了。如果对方真的想要我性命,就算派出所有人,他也会达到目的,但我们的代价可就大了。”
“那也不能让你一人前往,我们毕竟不知道对方底细……”须弥月还是担心,纵然相信溪叠之力,可对于一无所知的敌人,那种担心与压力也无可避免。
溪叠还是摇头,“正因为不知道,若是对方完全超出我们的预料,那代价太大了。”
再说了。
溪叠好像想到什么,目光骤然温柔的足以融化一切,嘴角上扬,“我一个人反而可以用出全力。再说,她还在等我娶她,我怎么能让她等太久。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算用爬的,我也要回到她身边……”
说到后边,溪叠大概是说给自己听,但从那满溢出来的幸福看,须弥月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
而长云听到这些话,似乎很吃惊,偷偷盯着溪叠看,眼睛一眨不眨。
直到须弥月用眼神示意她盯的有些过,长云才急忙别开视线。
须弥月则温和的笑着,随意的说了一句,“看来她真的是值得你放弃所有的存在啊……”
须弥月已经耳闻,消失多年的溪叠随同一位样貌无比美丽的女人出现在八荒,而那女人竟然还是当今千妖之主,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妖怪,大妖怪。
五年前溪叠就已经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会舍弃北流冰出走。
因为他知道没人会接受一只妖怪成为一国之后,这也是他从洛北冥那件事上得到的结论后而做出的选择。
溪叠会喜欢上谁,并打算与谁成亲,须弥月不吃惊是不可能的。
只是,更令她觉得奇怪的是,如果时间推迟五年,那溪叠又是什么时候结识了鲤笙?
像他那种人,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刻骨铭心之事又岂会对一个女子轻易动心?毕竟溪叠什么人,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