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笑意。
天羽月无言以对,因为他的确感觉到了违和。
鲤笙看到他时,那种好像第一次看到他的感觉并不是假的。
而鲤笙对溪叠的态度暧,昧的很,那种亲密度怎么看两人现在也是那种关系,鲤笙更是喊溪叠为流川..。
“你现在跟小鲤……”
“我们在一起了。”
溪叠毫不犹豫,直接禀明关系,更像在宣示主权。
鲤笙是他的,不容许别人破坏这段关系……这般。
天羽月一愣,看着他,眼睛瞪了瞪,眉毛依旧紧锁。
溪叠接着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错,她忘了洛爵,我才能用现在的身份陪在她身边。因为她忘了从前的一切……”
这一直都是溪叠无法发忽视的缺口,洛爵二字,像是锁,更像烙印,刻画在他们每个人的生命中。
每每提起都是一种无以言说的痛。
天羽月……还是沉默。
“如果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就算要我抹去真正的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要的只是如此……”
“所以你才会拱手让出你的国家,放弃戎马天下,甘愿在这苦种桑麻……”
天羽月还一直理解不了,为什么北流冰会突然易主,因为溪叠并不是那种没有责任心的人。
当然,因为这些年他一直在独自追查鲤笙的下落,其他人的消息他并不知晓,一次还不知道其他人都忘了鲤笙这回事,对于洛爵在惊阙山如何出风头的事情也一无所知。
溪叠之事是他重回八荒之后听到的第一件事,之后就来到了这里。
他连了解现状的时间都没有。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鲤……”
溪叠点头:“所以,现在的笙儿很好,很快乐,无忧无虑。如果你的出现会影响到这种生活,我奉劝你不管为了什么,现在马上离开,不要打扰我们。”
不是请求,而是一种命令的口吻。
溪叠不想别人打扰他继续拥有鲤笙,这是事实。
天羽月看着他,眉头依然紧锁:“真没想到,为了小鲤,你还真的做到了这种地步……”
真的不敢相信,他之前一直以为溪叠就像洛爵,绝对的王者都善变。
“还以为i对小鲤的喜欢,要么是一时,要么是信口胡说,绝对不会履行呢!”
“我并非喜欢她……”
“……“天羽月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你……”
“我爱她。”
“!!!”
“为了爱一个人而放弃所有,这是我溪流川这辈子第一次做这种事,也是最后一次。”
“……”
“所以,请你不要打扰我们。”
啊,终于听到一点祈求的语气了。
天羽月只是看着溪叠,无声沉默。
说真的,他一直不停的的寻找鲤笙,一是想知道她是否平安无事,二是,最近妖界不太平。
如果拥有引鲤樽之力,同时又是千妖之主的鲤笙可以出面,必然能将问题解决。
结果,他不该来么?
虽然只是短暂的相见,鲤笙还忘了他。但那短暂的相处却看得出鲤笙真的很幸福,不像从前那样,明明一直一直的痛苦,却要一直一直假装着快乐。
作为最希望鲤笙幸福的人来说,如果他破坏了现在的一切,那真的就成为了恶人了吧。
看得出天羽月在犹豫,溪叠不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又接着劝说:“不是为了我,为了笙儿,请你放过她。你也知道她之前过的有多么的痛苦不堪,难道还要让她回到那种地方,再次重温那种地狱一样的生活?”
“……我不是……”
“那就离开,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请你放过她吧!”
“……”
天羽月在劝说这方面从来就不是强项,跟习惯了舌战群臣的溪叠来说,他不占任何的优势。
在溪叠一次次的‘洗脑’下,他真的打算放弃了。
溪叠都可以为了鲤笙而放弃天下,那他何尝不能为了鲤笙的幸福而弃万千妖族于不顾……
万千妖族啊……
“果然不行。”
天羽月红着眼眶,难以忍受的将嘴唇咬出了血:“我知道或许这样对小鲤来说真的是最好的,但……现在能阻止眼下情况的只有身为千妖之主的她,你既然一直跟她在一起,那你肯定也看到她最近突然疼痛加剧的情况吧?”
“!!”
溪叠瞪大眼睛,因为想到鲤笙最近的昏迷而瞳孔放大了几分。
“如果她再不出面解决此事,妖族便要覆灭了……”
“那是什么意思?”
“!!!”
突然,鲤笙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吓了两人一跳。
急忙回头,只见鲤笙抱着胳膊,似乎因为夜晚冷风太大的缘故,脖颈间还环着一条淡绿色的锻丝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