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见他?莫不是又到哪里贪玩了?”
“啊,血祭他呀……”提到血祭,花砾面露难色,似乎不大想提这个事。
溪叠自然更在意:“血祭他怎么了?莫不是惹什么事了?”
“那倒不是。”
“那是?”
“主人早晚会知道的,你就直说吧!”重筑在一边怂恿,听口气,好像的确是出了什么问题。
“花砾。”
溪叠极为不悦的皱起眉头,声音压低:“说,到底怎么回事?”
“主人,您也知道血祭年龄尚小,还未正式变成全妖。性子难免有些任性……”花砾竟然有些急了。
溪叠又不是不知道血祭那小孩脾气,“所以呢?”
“那个……”
“嗯?”
“您不会降罪于他吧?”
“你倒是说啊!”溪叠真的不耐烦了,因为花砾这样嗦,反倒有种不妙的感觉。
“我来说吧!”重筑看不下去了,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因为事关溪叠,所以就有些严重,但被花砾这么一整,跟天要塌了一样。
“血祭那小子不日前,也不知道是走了哪门子的魔,竟然私自拿着您的琉璃盏把玩,然后……一不小心就给丢了。”
“琉璃盏?丢了?”溪叠本来就皱着的眉头猛地皱的更紧。
花砾急忙道:“血祭并非故意要弄丢琉璃盏,只是玩心太重,带出城后随手放在了哪里,等想起来时,琉璃盏便不见了……”
花砾已经不止一次的教育血祭,流冰城内的东西不是什么都能拿来玩,而琉璃盏可是溪叠父母之物,整个八荒只有一盏,琉璃盏内的灯油可是用万年雪松熬制而成,配以琉璃打造的灯帽,最大的作用便是续魂保命。
因为灯油有限,一般不会轻易使用,因此也是溪叠最为珍惜的宝贝之一。
就连重筑他们都不敢轻易打琉璃盏的主意,血祭那小子竟然私自拿出流冰城还给弄丢了?
这个罪……
“主人,血祭年龄尚小,还分不清好坏,我已经命他在外寻找琉璃盏的下落,找不到不准回来,所以……您能不能饶过他?”
怎么想也不可能吧?
琉璃盏可是宝贝来着,溪叠就算心再大,也必然会追究血祭的责任,搞不好,血祭会被直接流放……
“能找回来自然是最好的。”溪叠淡淡的回答,目光放远,落在流冰城的主城上,似乎在思考什么似的,视线压的很低:“就算找不回来也没办法,让他永远记住这次的教训也好。”
“!!”
这就完了?
花砾与重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同时抠耳朵。
这丢的可是琉璃盏啊,怎么好像跟丢了一个寻常破碗的反应?
‘主人,那可是琉璃盏啊,就这么算了……’花砾好心提醒。
溪叠随即反问:“不然呢?要我将血祭大卸八块?”
“那可不用!”
“所以,你们尽量找找看吧!这也是我交给你们的任务。”
溪叠平淡的反应,虽说让人为血祭松了口气,但想到他是真的打算放弃北流冰的一切,故此才有这种反应,不免黯然的无言。
“事已至此,刘相,希望你慧眼识英雄,能找到可以将北流冰发扬光大的后起之秀来继承我的位置,这一切我便放心的交给你们了。”
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溪叠突然觉得格外的轻松。
不等几人反应,起身,转身面向为白雪堆积的银色世界,眼神飘落一抹黯然。
众人的失忆反而成就他可以一身轻松的离开,该说讽刺么?
“国主,那您现在就走么?”刘相擦干泪水,不舍的问:“应该不用那么急吧?好歹也召开一个正式的国会,跟大家正式的告别才对吧?”
“正式的告别什么的,对于很久很久都不会死的人来说,意义不大吧?”溪叠笑的很浅。
然而,刘相却突然又老泪纵横,噗通一声便跪下。
“等您再次回来,如今我们这把老骨头,肯定都不在了吧?至少让大家伙最后一次为您送别,省的成为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啊!”
“!!!”
溪叠顿时愣住了。
原来说的告别,并不是说的他,而是那些生命短暂的平凡人啊!
看着哭的鼻子都红肿的刘相,溪叠再铁石心肠也没法拒绝。
想到第五瞳说还有一段时间才会来,而他也需要时间去研究远桑山的资料,稍微告个别什么的,也算人之常情吧……
“既然这是刘相所求的话……我答应便是。”
“谢国主大人!”
刘相一把年纪了,磕起头来还那么有劲,吓得溪叠赶紧把他扶起来。
“臣马上让人准备!”
刘相生怕溪叠反悔,站起来就仓促的往外走,一把年纪,跑的倒是挺快,哪里看出上了年纪。
他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