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鲤笙突然大喊了一句。
不止溪叠吓了一跳,也让其他二人浑身一颤。
因为坟愤怒,鲤笙的脸有些发青,拳头都紧握起来,敲在了石桌上:“说什么北流冰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你有没有搞错?!”
“鲤笙,我……”
“魔族一旦侵犯八荒,你以为就算不掺合,北流冰就能逃过魔族那些人?你是没见过真正的魔族有多么凶残才会这么说吧!”
“……”
没见过,这是事实。
魔族已经在八荒消失了十万年有余,那的确是一个几乎要从危机中抹去的炸弹。
溪叠皱了皱眉头,却又无可反驳。
“实话告诉你吧,一旦魔族真的进入八荒,那八荒的结局只剩下地狱。十万年前的神界可不存在,我们能依靠的只有我们自己!你要想着逃避,那就当我们今天没来过,而我也看错了人……”
“好了,方才是我太鲁莽了。”这话如果换做别人来说,可能溪叠只会觉得这是激将法,根本不会听到心里。
可,鲤笙可不是别人,而是他喜欢的人。
被喜欢的人用如此失望的言语刺激,溪叠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因此,脑门一热,便答应了下来:“我可以帮着联系四国之主联合出战,但前提是,魔族真的侵入八荒才行。你们也知道,上一次四国联合,已经是五千年前之事。若不是最为危机的情况,那些高傲的人们想必也不愿一起做事……”
“这个我们自然了解。”青珏色就知道鲤笙开口,肯定能行,因此倒也高兴,“不到不得已之时,肯定也不会向你开口。这你可以放心。”
“那你现在已经确定了?”
“没有。”青珏色回答的干脆,只是知道诛九天在八荒作乱,这并不能成为魔族真正来袭的解释。
再说,因为刹神宗那么一闹,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洛爵身上。
如果洛爵从奇澜界能平安归来还好,一旦否则,那便是要开战的前兆,他们也可以做好迎战的准备。
“但很快我们就能知晓答案。”
“???此话怎讲?”
“洛爵去了奇澜界。”
“!!!”
溪叠瞬间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鬼故事一样,又扭头看向鲤笙。
鲤笙点头,“没错,九哀的确去了奇澜界,所以,他能不能平安回来也代表着我们对魔族的态度。..”
洛爵竟然又深入到了那种龙潭虎穴之中……
溪叠本以为洛爵只是个孤高的小鬼,如今看来,对他的印象真的改改了。
这样的洛爵岂止孤高傲慢,分明又浑身是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总是躲在洛北冥身后小鬼了。
“呵呵”突然笑了起来:“这可真是让人拭目以待了啊!”
经历如此多的磨难,是不是能百炼成钢,溪叠越来越期待与洛爵的见面了。
鲤笙他们见溪叠忽然开始笑,又说着什么拭目以待,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面面相觑。
奇怪的男人。
“你真的会在关键时刻帮忙对吧?”青珏色不是很放心,又问了一遍。
青珏色收起笑容,点头,眉眼之间尽是微凉与高傲,又恢复了君主的冷色与霸气:“事关八荒,我必然说到做到。”
就算这么说,但想到现在的他被臣民逼到自由都没了,鲤笙心里又不免打鼓。
溪叠不瞎,看得出那种担心,随后又摸了摸鲤笙的头发,甚是温柔“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了。”
“但你的臣民……”
“于公于私,这是为了八荒,他们没理由反对。”溪叠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很清楚。
纵然这的确是身为一国之主本来就该履行的责任,可在一切都未发生之时,让他就决定会出手的理由,说到底还是鲤笙。
既然起因是鲤笙,一旦被那些顽固不化的人知道了,势必会成为新一轮的炮火,如果只是针对他还好,一旦蔓延到鲤笙身上,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情形。
青珏色其实看透了溪叠的担心,但是那种几率很小的担心,他直接无视了。
不可能,怎么想也不可能。
“我们该走了。”
龙琊见天色已晚,而事情也已经谈妥便开始催促。
“也好,那就……”
“反正都入夜了,不妨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吧!”难得见到鲤笙,那么多日日夜夜的思念,溪叠怎么可能满足于这么短暂的相处。
他的意思很明显,而鲤笙也很体恤他的为难之处,想到他为了自己而受到的这些罪,自然心里也就产生了听他话的念头。
“鲤笙,我们……”
“你对自己的幻术很有把握不是吗?”鲤笙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完全将青珏色的嘱托忘到了脑后:“方才你也看到了,重筑花砾都没有认出我,那就算再这里呆一晚上,也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