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挥袖,示意两人退下,看来心情不好。
犬火与浅玉儿相视一眼,同时呼出口气,也只能点头应是。
二人退出房间。
在门口又停留一会儿,摇摇头,真是可怜了他们的主子,这才离开。
洛爵一人站在墙角,想想云图所说,再想想鲤笙,再想想洛世奇,再想想南落火……心头像是有一团火,烧的他心乱如麻,哪里能找到正确的解决方法。
“小妖怪,一边是你,一边是父王打下的江山,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说的那么决绝,可事实只有洛爵自己清楚,他根本不可能那么潇洒。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到曾想过什么都不顾,只有二人的世界,怎么可能轻易当什么都没发生?
这可是初恋啊……
鲤笙魂不守舍的下了楼梯,正好撞见在楼梯口等她的天羽月。
“小鲤,你问什么时候出发了?若是时间够的话,听说那边有夜市,我们去玩一下呗?”天羽月难得的想要动弹。手舞足蹈的道。
鲤笙扬起头,眼神里面见不得一丝的难过不说,竟然还满面春风,就跟刚中了彩票似的,一把揽着天羽月的肩膀,简单做了个往前冲的手势:“管他什么时候出发,老娘今晚要好好乐一下!走!”
“老娘……”天羽月唇角哆嗦了下,可看鲤笙那么开心,根本就没觉得她哪里不对,真以为她是想乐一下。
赶紧道:“走!正好想喝酒了,小鲤,要不要来一壶?”
“要!为什么不要?小二,好酒备上两壶!打包带走!”
“哈哈!小鲤好神勇……”
“……嗯。”鲤笙扯着嘴角,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若是不醉一场,怎么能将心口积压的疼给忘掉?
正要走,迎面看到从正门进来一个抱着一颗白蛋的男人经过。
“小二,快给劳资把这鸟蛋煮了下酒吃!”
蛋???
天羽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蛋爪!?”
“蛋……蛋爪?”鲤笙差点没反应过来,想起当日宣武门为她挡下攻击的白蛋来,顿时要惊慌失措:“蛋爪怎么了?它在哪?在哪?!’
“啊,对了。我放在犬火的储物袋里了……”天羽月一拍脑门,这才安心:“看它的样子应该很长时间都不可孵化,我就给犬火照看了。没事。”
鲤笙固然担心蛋爪,可知道它不会有事,随即道:“蛋爪的事回来再说,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走走!还是第一次跟小鲤两个人喝酒呢……”
两人手拉着手,像是没有任何烦恼的孩子,拿上好酒,春风满面的出了客栈。
而二楼,第五瞳看到了,洛爵也看到了。
两人都没动弹,视线仿佛定格似的在鲤笙身上,表情不尽相同。
洛爵眸光辗转,“……亏你能笑得出来……”
一挥袖,“啪”的一下关上了窗户。
洛爵停到旁边关窗声料想是第五瞳,看看鲤笙身影马上就要消失在路口,才刚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却眉头紧锁着一挥袖,打卡窗户就跳了下去。
正在过道中谈论要怎么去找永噬的云图与犬火他们,恰好看到追出去的洛爵。
三人盯着洛爵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相视一眼,皆是赤,裸裸的无奈。
云图揉着颇疼的太阳穴,小声嘀咕:“幸亏不是洛神,不然可就好看了……”
“你说什么?”
浅玉儿听到他嘟囔,问道:“什么好看?”
“没。我说要是不赶紧找到永噬,就好看了。话说,你们不打算去找千山末么?我说了他也是鲤魂,你们确定想得到引鲤樽吧?”
犬火抱着胳膊,“找肯定会找。但现在先找永噬。爵爷是铁了心要把斩碧空送给鲤笙,他下了决定的事,谁也改不了。千山末先放一边吧!”
“那没必要我们七八个人都去风月楼吧?”
“那得看爵爷怎么安排了。”
犬火说着,又道:“除了千山末之外,这里还有另外一个鲤魂吧?是谁?方便说出来吗?”
“……是一只沙妖。名字嘛,好像叫沙暴……”
“!!!!”
一听这个名字,犬火与浅玉儿同时大惊。
“洛世奇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爵爷他们……不会刚好碰到吧?”浅玉儿立马又不好的预感。
犬火看着洛爵消失的方向,赶忙道:“不管洛世奇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先找到爵爷他们再说!走!”
浅玉儿点头,紧跟在后,两人不多时也消失在夜雾之中。
云图看着几分先后消失,不免轻呼了口气,“都说世事难料,在神界时,这种感觉还不曾体会。如此看来,难料的又岂是只有寻常之事,分明连情爱都在其中啊!”
洛神与鲤笙之间到底是否存在孽缘,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