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一遍,接下来,你们个人就凭自己灵根属性选择最适合自己的灵法来修行吧!切忌好高骛远。”奚生说完,一挥手,将面前那绿色学袍挥到空中。
只见绿光闪动,绿袍突然幻化成无数件,蹭蹭蹭的飞落到众人面前桌上。
鲤笙倒是伸手直接抓住,也省得袍子找不着地落而乱飞。
一时间,衣袂飘飘,简直跟魔法国度一般。
奚生又道:“这碧蓝袍用你们各自灵络制成,只对你们本人有效用。至于有何效用,折桂老师会给你们解释。好了,今天就这样吧!”
说完,一挥袖,人便消失不见。
鲤笙随手一挥,将碧蓝袍收进袖口,也不愿多留,起身就走。
“啪!”
刚转身,直接又撞上某人。
还以为又是灸驰或者上鸿秋,结果却是一个子不高的男弟子,正低头从她面前过,走路带风。
通常,像这种一下课闷头就走的学生,不是有什么急事就是不合群,但环视一周,见周围弟子看他的眼神多为讥笑,多半属于后者。
啊,他这是被人排挤了。
但跟鲤笙没关系,摇摇头,继续走。
她是在众人如火如荼的眼神中,第一个走出苦海无涯的。
跟着洛爵久了,这种视线早就习惯了,出门口的时候还特意吹了个口哨,引得那帮人一阵嘟囔。
刚出门,过第一个转角,隐约察觉那拐角处有什么东西,鲤笙刻意放慢了步调。
慢慢凑过去,便看到刚才撞了他的小男弟子正紧张兮兮的躲在后头。
鬼鬼祟祟的这是在干嘛?
“喂!”
“哇呀!”
鲤笙刚喊一声,他被吓了一跳,叫了出来。
抬头一看是鲤笙,就好像看到鬼似的,低头就要跑。
我去,她是鬼么!
“你回来!”鲤笙胳膊长啊,一把就给拽了回来:“看到我你跑什么?!见鬼啦?”
“不是,你放开我!”那小男弟子力气还挺小,怎么挣扎都没有跑出鲤笙的手掌心,一个劲的唧唧。
鲤笙又一使劲,直接一个翻转,将人按在了墙上:“你倒是说见我跑什么啊?说啊!”
“我才没有见你就跑!”
“哎呦,一看到我拔腿就跑,还说不是因为我才跑……”呃?莫非他要等的人不是她?
该是鲤笙下手有些大,男弟子不一会儿就开始喊疼:“你快放开我,疼啊!”
“哦……”鲤笙这才松开了他:“但你不能跑……!!”
可一撒手,他拔腿就跑,跑的那个快。
鲤笙:“……”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身后同时传来其他人的声音,想了想,也懒得过问,继续走自己的。
而刚才男弟子在七拐八拐跑出能有二里地后,在一处旮旯里停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终于、终于……”
一边喘气一边又激动难耐的道:“终于跟她说上话了……呵呵……好棒啊!”
“东方令!你在那蹲着干什么?”
正说着,身后突然有人大喊一声。
回头便看到是三个男弟子,正抱着剑,笑意满面的看着他,一看就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小男弟子名为东方令,因为个子矮小,修为低下而被同一时刻进门的同辈笑话,在惊阙山呆了十年有余,依然没有办法从苦学殿出去。
东方令笑了笑,跟鲤笙说上话的激动因为这几个人的出现而烟消云散,急忙跑到几人面前,挨个作揖:“霜师兄,卓师兄,风师兄好……”
为首的一个男子用剑戳了戳东方令的胸口,笑着道:“你躲在那里做什么?又在看你种的那些花啊草啊?我说东方师弟,你天天这么混吃等死,今年肯定又不能从这里出去了不说,看你那样子,说不定连佩剑都拿不到……”
“跟你是同期,真是丢人啊!”旁边的人晃了晃手中的剑,笑的更为嘲讽。
东方令低着头,并没出口反驳,任由这些人说的唾沫星子乱飞。
“我说东方师弟,你就不能好好修炼吗?”那个为首的男人又嘟囔起来,走到东方令身边,一边用剑扫过东方令身后的花草:“这些东西果然还是全都除根比较好吧?也好让你专心修炼。你应该清楚,就算你实力再不济,很快就到了去神剑冢选择佩剑的日子,肯定不想再什么都选不到吧?对吧?东方师弟?”
“咔嚓!”
用剑柄一剑落在那棵长势旺盛的与人等高的开着蓝花的小树上,那粗如碗口的枝干便被拦腰截断,‘砰咚’一声倒在东方令面前。
“啊,真是不好意思,手一抖就这样咯?”那个弟子耸了耸肩,虽然在道歉,但却又把剑砍向了另外的几棵并不多见的小树,可见巴掌大小的蓝色花片即使在白天也散发着好看的光。
东方令看着地上倒下的蓝花树,用力的咬了咬嘴唇,但却不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