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阁怎么都有点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而且朱允文发现,这玉阁之内的顾客极少,甚至可以说是根本没有。
朱允文低声问朱炳,“这玉阁里怎么都没人的?”
朱炳回答道,“说实话,这玉阁里的东西并不能算是精品,东西比这里好的,西安可多的是呢,想买的不会来,不想买的来不了,人自然就少咯,所以这玉阁更多的是曹步春拿来显示自己权利的工具。”
原来如此,朱允文明白,这玉阁对街可就是清风酒楼,现在西安知府不本分,曹步春想要在西安立威,自然要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那这个玉阁跟清风酒楼平常关系怎么样啊?”朱允文随意问道。
朱炳心里一动,这不就是变着法子问自己曹步春和蒋若志的关系嘛。
朱炳沉吟了一下说,“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恶劣。”朱炳也没点明是那两个人,但朱允文心里还是有数的。
“隐王殿下,七楼到了。”招待微微一笑,对隐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朱炳对朱允文说,“朱兄,上来看看这玉阁最精致最华贵的楼吧。”
朱允文心里也有点好奇,他想知道这玉阁的第七楼到底是什么样子。
朱炳也曾生活在应天皇宫,那里每个宫殿都是工匠花费大量心血设计的,可以说,这世间没有第二个地方能比应天皇宫更加壮丽。
能让朱炳这样的人赞叹的玉阁七楼,又会有多么惊艳。
出乎朱允文意料的是,玉阁七楼里并没有摆放任何的东西。
整个几百平米的大空间内空荡荡的,朱允文还以为会有什么装饰品,可惜了,真的就是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玉阁的顶楼?”如果不是朱炳信誓旦旦的说,朱允文会以为朱炳是在逗他。
朱炳神秘一笑,“当初我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的,朱兄,你来窗边。”
朱允文莫名的跟着朱炳来到窗边,他发现,这玉阁顶楼虽然没有东西,但是窗户与窗户之间空隙极小,可以说,这玉阁顶楼四周,全是窗户围成的。
朱炳来到窗户边说,“朱兄,不要打开窗户,就这样看。”
朱允文走到窗边,这么大的木窗中央贴着一层薄纸,远看时看不到薄纸上的画,只有靠近时才能看到,这薄纸上竟然是西安城。
“朱兄,往外看。”
朱允文抬眼望去,这下他真的被震惊了,作为皇族,他什么珍奇异宝没见过,但是这种特殊的薄纸画,他还是第一次见。
玉阁七楼本就很高,从玉阁望下去可以看到西安城一半的景象,而透过这薄纸画,西安城的高楼都发生了改变,有的高耸入云,有的精美无比,而画上的小人也开始移动,他们完美的跟街上的行人融合在了一起。
这个薄纸画竟然跟外面的真实世界融合了!
朱允文叹道,“这就像是在看海市蜃楼,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所作。”
朱炳也由衷的赞道,“确实高明,而且这一圈的薄纸画,每个都不相同,一直看过去,会给人很多的奇妙体验。”
没想到这玉阁前六楼都是高端的设计,但七楼却逆其道而行,用这样朴实无华的方式将精美的图画展现给来者,也算是别具一格了。
朱允文顺着这个薄纸画窗户开始慢步观看,他发现这些薄纸画上的图案,如果按顺序看,就是大明从崛起到建立的过程。
画者用西安城这几十年的变化来展现出一个时代的变迁,这份功力,天下少有。
画者从北元统治西安的末期开始绘画,画上的人栩栩如生,场景融合真实世界反而有一种真实感,这绝对是经历过这一切的人才能有这样的作品。
七楼的接待仿佛知道来者会是这样的表情,所以她们一直都是淡笑着站在一旁。
这一圈看下来,朱允文问道,“这是谁的作品?”
“是不是很神奇?”朱炳叹道,“可惜老先生已经在两年前去世了,这是他生前最后的作品。”
朱允文一愣,去世了吗?他还真想去亲自拜访一下这位名家。
“他叫洛水奇洛老先生。”朱炳唏嘘道,“他本就患了病,却还要坚持为玉阁作出一些薄纸画,制作的一年彻底拖垮了洛老先生的身子,曹都指挥本想让他休息,可是洛老先生执意要绘画。”
朱允文心里暗叹,这洛老先生还真是传奇人物。
朱炳神色古怪的说,“洛老先生严肃而认真,他平生只有一个徒弟。”
徒弟?朱允文有点好奇,那洛老先生这个徒弟应该也不差吧,“是谁?”
朱炳抿了抿嘴,“洛老先生的徒弟叫曹诺怡,也就是刚才跟徐小姐闹矛盾的那个曹大小姐。”
朱允文呆了,这曹诺怡一看就是个任性刁蛮的大小姐,她还会沉下心来学习这些技艺?
看到朱允文震惊的表情,朱炳也无奈的说,“我也很惊讶,那样追求完美的洛老先生,竟然会收曹诺怡为关门徒弟,据说是当时曹诺怡被人称为无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