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徐伯父,您可看好了啊!”
可是,被将了一下的月白还是不慌不忙,就见他拿起徐莉的红马一跳,垫在了红帅旁边,挡住了黑车的压路将军。
其实吧,象棋这种东西、要是在后方没有跟进棋子的前提下,任何棋子摆在冲锋直撞的车子儿面前,那是一定会被对方吃掉的。
但是,明知此点的月白、他还要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那只红马在没跳之前,它的前方有两颗棋子、后方也有一个棋子,而关键的地方是,后头那个棋子是徐莉的红炮,前头那两个棋子中的最后一个则是徐丰源的老将。
“呀,是跳马反将!”
徐莉不是笨女人,她看清了局势后开心的拍了拍手,表示自己总算不被动了。
“就是反将一下,有什么可开心的!”
徐丰源瞥了女儿一眼,伸手就要崴将,八成是想给自己的老将子解围。
不过,月白却一摆手,阻止说:“伯父,您没地儿走了,我这不是反将,而是将死了!”
“啥?”
徐莉和徐丰源一起瞅了瞅月白,又扭头看向棋盘,估计是在寻找月白所说的死局现象在哪!
“姐夫,哪有死局啊?我爸这不还有好几步能破将嘛!”
徐杰也没有发现月白所说的情况,于是,他就让未来姐夫给讲解一下。
“徐伯父,认输吧,确实是死棋了!”
可月白就是不认为自己只是反将对方,他此刻就指着徐丰源的老将,解释说:“伯父,我刚才走的这颗卒子把这条帅路闪开了,您从这边崴将只能是被我明棋杀将,而另一边又是我的抬炮将,您现在要想给自己解围只能是拱将,但您拱将以后,就会落在我这颗卒子的脚下头,根本就拱不动的!”
“啪嗒!”
月白的这话一说完,徐丰源拿起来的老将子啪嚓一声就掉在了棋盘上,同时,徐老头的嘴角一抽抽儿,抬眼儿瞪了未来女婿一眼。
“不算不算,观棋不语真君子,这盘儿不算!”
徐丰源把棋面上的死局一划拉,满脸的褶子都带着要耍赖的意思。
但是,徐老头弄散了棋面以后,他还把两只老手按在了棋盘上头,很有一种这棋就是他一切的那种意思。
“凭啥不算!”
而徐莉见到父亲的动作便是一噘嘴儿,很是不满的说道:“小白不是君子,他支的招也得算数。”
“哎,我怎么就不是君子啦?”
月白脸一黑,心说:刚帮你赢了棋,咋自个里外都没讨找好啊!
“就是不算...”
徐丰源一挺脖子,仍然按着棋盘说:“象棋是两个人的事,棋盘之上只能是你来我往,怎么能在你来我往以外,还有他招赢棋一说啊!”
“呵呵,就是一盘棋,您爷俩至于嘛!”
月白知道徐莉的脾气,生怕这父女俩会因此吵架,于是,他就赶紧上去打圆场,并且暗中拍了拍徐莉的手背儿,表示大过年的,就让老人家开开心呗。
“小白你不知道,这棋必须得是咱赢...”
徐莉冲月白挤了挤眼,又附在对方的耳边轻声道:“我跟我爸说好了,这盘儿棋的赢家能拿到棋盘下头的东西!”
“棋盘下头?”
月白看了看白色大理石面儿的茶几,心说:这茶几比庄园里头的差多了,咋徐莉还想要这个啊?难不成,这不是大理石的,而是白玉石茶几、还是徐莉过门的嫁妆之一吗?
“姐夫,你来一下...!”
这时,徐杰也朝着月白挤了挤眼,但他把对方拉到近前以后却没有出声,只是用缓慢的嘴型说:“那棋盘下头压着户口本呢。”
“啥?”
月白看懂徐杰的嘴型以后,他马上就明白徐莉为啥非得和徐老头争这一盘棋了。
“额...伯父啊,棋盘之上的胜败、那乃是兵家当中的常事,况且,您又是哈市的五老之一,您可不能耍赖、又玩儿孩子气儿的!”
月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直接二话不说转变了立场,站到徐莉这边,又道:“伯父啊,一盘儿棋而已,您老不会输不起吧!”
“你一边呆着去,我就是输不起!”
徐丰源很明显是不可能就此认输的,但他又不按照寻常的方式耍赖,而是一扬下巴,死死地按着棋盘,说:“这象棋是老夫我的拿手棋,我一辈子都没有输过,今天我又这么大岁数了,要是被你们这些孩子赢了,你们觉得我这老人的承受能力扛得住吗?”
“额...伯父,这下头要是没压着什么东西,您是不是就能扛得住啦?”
“怎么?我就爱这么说,不许啊!”
徐丰源又瞪了月白一眼,表示:我今天就这样了,你能把我怎么办,我就不信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你爸够无赖,他比胖子还不要...额,还坏呢!”
月白差点说吐露嘴,对徐莉苦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