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老衲要劝服此妖,还请施主快快避走,以免殃及池鱼。”
大愚和尚敲着木鱼走来,法相森严,显出精湛的法力。
并对楚望仙下了逐客令。
他是高山寺高僧,以降妖除魔为己任,与吴艮在此斗法十多年,一心只为降服并劝吴艮遁入空门。
往日还可口舌交锋,今日吴艮化出了树妖原型,大愚和尚自然不会袖口旁观。
“都广之上守山人,守山之人入佛门。”
楚望仙突开口摇头,挡住并对和尚问道,“你姓什么?”
大愚和尚一奇,念了一阵经,单掌竖起道:“贫僧方外之人,早已抛却俗名,你问这还有何意义?”
“他姓裴!”旁边吴艮突插一句。
他正化为树妖在一旁冷观。
这大愚和尚俗名裴一济,日日劝告他皈依佛门,烦不胜烦,更恼火的吴艮打不过这大愚和尚。
吴艮也不嫌事乱,这次把楚望仙拉入阵中。
楚望仙恍然大悟,在两人面前开口道:“颛顼的玄孙伯益之后飞廉,有一个裔孙秦非子,秦非子的支孙秦后子被晋平公封于苹邑,称为苹氏。至六世孙为苹陵,他在周僖王时被封为解邑君,他就去掉邑字底,改加衣字底,表示已经离开了苹邑,称为裴姓。”
“这就是你们裴姓的来历。”楚望仙解释道。
他完完整整的说出了裴姓来自颛顼。
颛顼,就是砍断建木的黄帝之孙,那裴姓之人为何在此的答案,也呼之欲出了。
定然是颛顼给裴家留下的任务,好如一代代的守墓人。
“老衲乃出家之人,你说此事与老衲何干?”
大愚和尚口念经文,手捻佛珠,自动将楚望仙的话语略去。
“那你可知此地为都广,上古之时建木化梯,在此联结人间与仙界。不过五千年前被黄帝之孙颛顼砍断了,而颛顼就是你的祖宗。”
“贫僧既已出家,便不沾染俗世因缘,你便是舌灿莲花,又有何用。”
大愚和尚根本懒得听。
佛门不拜祖宗,却拜一群白人佛祖菩萨,哪会再拜颛顼甚至黄帝。
“你既已出家,为何还在此,何不四处化缘,云游四海,更可学唐三藏西天取经。”楚望仙不耻这大愚和尚,反唇相讥。
“你!”
“你不知道如何回答,那我就帮你回答了。你们裴家人的任务就是看守都广之地,就算裴家拜入佛门,也需看守此地,这是裴姓一族的宿命。佛门来了华夏,也需要人看守都广之地。这才蛊惑了你们裴家,怎么,我可有说错,你在此的目的,就是看守那座高山寺,所以你走也不敢走,怎么样,这佛门的鹰犬做的滋味怎么样。”
楚望仙言语如寒风过境,逼得大愚和尚全身发抖。
饶是他是出家之人,却被骂作鹰犬,佛门也有怒目金刚,必施以雷霆手段报复。
“孽障,莫以为出家人不会降妖除魔?”
大愚和尚怒喝,手中木鱼声阵阵,似杀伐,似雷鸣,一齐压向楚望仙。
这等手段自然可以吓得凡人屁滚尿流,但楚望仙岂会在意这点小手段。
他不屑摇头,心中突有感而发骂道:
“法海该死!”
此法海可不是和白素贞斗法的法海,而是唐代法海,唐代宰相裴休之子,裴文德。
就是这个裴文德投入佛门,身为宰相之子,却出家,成了金山寺的“开山裴祖”,导致黄帝一脉的裴家成了佛门鹰犬。
祸延子孙,难道不该死吗?
大愚和尚自然知道法海是谁,佛门禅宗金山寺的“开山裴祖”,被楚望仙如此羞辱,他如何忍得。
“竖子,污蔑圣佛,若不佛前忏悔,休怪我佛法无情。”
大愚和尚旋即运起全身法力敲起了木鱼。
他这迦南木鱼佛音浩荡,不仅可洗涤魂魄,更可杀人。甚至连化妖的吴艮都承受不住。
佛音之下,百丈之内地动山摇。
“可笑,裴文德还用侮辱吗?佛早我眼中又算什么?我送你一句话,神挡杀神,佛挡灭佛。”楚望仙轻蔑说道,单手背负,更是张狂。
大愚和尚眉角剧颤,最后一丝慈悲也化作无形,口中高宣佛号,施展杀招。
他重敲木鱼,猛地挥舞小锤。
嗡嗡嗡!
木鱼之音若刀锋过境,空气被切开,更震荡竟然化形,化为一尊四手菩萨虚影,手持四剑向楚望仙拍来。
此招之下,佛门狮子吼又算得了什么。
一旁化妖的吴艮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恨不得两人同归于尽。
可楚望仙实力深不可测,岂会在意这种微不足道的攻击。
他轻轻踏出一步,竟似无形屏障,菩萨虚影撞上,好似汽车撞在墙壁之上,粉身碎骨化为氤氲白雾。
“阵法结界。”
大愚和尚大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