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所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理解的犯愁,一心想要将此处邪祟除去的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刚刚进去的阴神竟然押解着无数鬼魂直接进入了寺庙之中。再说这牛头马面属于正统阴神,被天地所承认,这二十八宿对其没有丝毫反应,这倒是正常,不过为什么,在这里会出现牛头马面的,难道这里真的有着所谓的阎罗殿?
随后的时间,我还是悄悄的试着想要靠近一探究竟……
所以我轻轻的压着脚步,一步步的开始靠近那寺庙的正门,从缝隙中,我隐约看到了那些阴神竟然直接步入了那些阴灵之间,所有的阴灵此时但凡是在外的,全都消失不见。
他们就像是耗子看到了猫一样,竟然一瞬间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院子里此时只有哗啦哗啦的铁链声响。
当时的我也是十分好奇,于是也顾不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速的跟了上去。
奇怪的是,此时正属于午夜十分,子时刚过,四周却没有丝毫阴森恐怖的感觉,如今的我走在这里,竟然比白天还要自在,仿佛那些阴灵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了一样。
我试着看了看四周墙壁上的笔画,画面虽然依旧恐怖,不过只是一般的画一样,没有丝毫阴灵的痕迹。
直到我跟着这些阴神来到了中院之内,看着那牛头将手中钢叉向着地上狠狠一捅。
就在眼前,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巨大漩涡,马面见到漩涡出现,便和牛头一齐将鬼魂赶入了那漩涡之中。
而漩涡也在那牛头马面消失之后,彻底的消散不见了。
天……当时的我本来还在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脑海中犹如响起了惊天雷鸣一般。
因为此时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此时我所站之地就是寺庙的中院,而且还是在这阴气最盛的午夜,那先前的阴兵过境我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此时竟然会在一个最不合适的时间进入到这个鬼穴之中。
隐隐的,我仿佛感觉到了阵阵寒意从我背后脚下升起,然后直窜上天灵,又返回了地面之上,此时的我心中也已经是郁闷到了极致。
想不到我竟然会如此莽撞,但是事已至此,只能面对。于是我乘着四周阴气还未全部出现之时,迅速转身朝着身后一个看似小一些的屋子里奔去。那样的屋子在我看来应该是属于柴房杂物间一类的地方,此时想要离开这中院,短时间是不可能了,所以只有暂时藏身在某处才行。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我前脚踏入那小房子里的时候,后面瞬间降下了无穷的阴气,将中院完全遮蔽了起来。
静……说不出的安静,大气不敢出的我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正是一座柴房,里面甚至还留着不少的茅草木头一类的东西,入眼可及之处,这里没有丝毫的出口,只有门口的那扇还算完好的门窗。
要说我当时自然知道,若是一味的躲在这里,只能等着外面的那些邪祟找上门来,如今我的状态,就如同落入了夜晚的火把一样,极为明显。
好在我之前和一些能人异士学过一些龟息之法,可以将自己全身的阳气降到一个极地的程度,甚至让那些鬼物都无法发现,但是代价却很大,那就是如此一来,五个时辰之内一动也不能动,就和真的死了一模一样,就算那些邪祟趁此机会杀了我,我都不能反抗丝毫。
我的耳朵中似乎已经可以听到外面那些重新出现的鬼物的动静了,而且越来越近。
当下我心一狠,便伸出自己的右手握拳,狠狠击打在心口之上。
与此同时一口鲜血从我口中喷出,神奇的在我脚下显出一个特殊的复杂图案,而我此时也顿时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缓缓的消失,身体也越来越沉重,最后扑通一声闷响,竟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龟息之法,其实就是用特殊的手法将自己击伤,以到达暂时假死的状态,这种状态之下,已然是放弃了所有的防御,将自己完全看做了一个死尸,期待敌人因此而忽略自己,放过自己。
在这龟息状态之下,阳气已经若到了极致,大量的死气蔓延在身体外面,成为了最好的掩饰之物。
不过这龟息大法也极为的霸道,使用者在恢复意识之后,体内的伤势会一瞬间完全爆发出来,身体会在一段时间之内虚弱到极致,若是一般人,最多也就是卧床而已,但是对于修炼之人来讲,那就意味着在这段时间内,他会法力全失。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和一个病重的普通人一样。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当我再次睁开眼之时,发现外面艳阳高照,阴气全无,正是正午之时,于是我艰难的爬起身子,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的朝着外面挪去,打开门之时,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让我有了一种再世为人之感。
但是这并不是感慨的时候,我拼了命的逃出了寺庙,这才算是捡了一条小命。
这次的重伤,让我整整修养了半年之久,就算是已经痊愈,但是那隐隐作痛的暗伤还是时不时的折磨着我。
对于那阴兵过境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