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脑袋后他去了县城的电视广播公司,又从里面找出了几套同样可以高频广播的设备。由此展开,他又去了军队和警察局等地方,同样找出更多的设备,共有十几套之多。
林迹将这些设备归拢一处,终于觉得这个时代将再不会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脚步了。
华夏四年的这个夏天,在被林迹这个大王震撼了无数次之后,王国的高层再次被他们的大王深深折服了一次。
义新是这个夏天到的东面洪安营。
他在开春的前接受了林迹的考核,成绩优秀,他的五个临时的学生也没有拖他的后腿。因此他顺利入伍。
不过他的新兵期是在朝林城里渡过的。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之后,他才随队被派往淮河中下游的洪安营。
他因为在煤场表现突出,已经被任命为十夫长。同时,他的女人的肚子也开始鼓起来了。而且,她母亲也如他所愿,找了一个男人再婚。可以说此时的一切都正如他和乌豺的规划那般,虽然过程不顺利,但目的达到了。
这些最让义新满意的是他母亲找的不是鳏夫,而是一个颇为精壮的来自茂部落的小头目。这个小头目原来是派到朝林城学习的,后来他见到朝林的繁华后决定不回去了,便找义新母亲结了婚。这男人虽然精壮,可是在家里却颇为敬重义新母亲。这让义新也很放心将母亲交给他照顾。
当然,这所有的事情里也有义新不满意的。比如,他作为马鹿比赛马骑兵一边的发起者和获利者,现在他却鹿骑兵里的十夫长,这事就让他颇不痛快。
和义新一起从朝林城出来的人共有三百,都是骑兵。他们沿着东面已经开通的道路行走,短短的四百公里他们却走了二十天。这是让人无比憋屈的事情。
但队伍里谁抱怨也没有用。因为他们队伍里有两辆大车,大车上坐着三个比王宫警卫还要倨傲的小年轻。他们说走多慢就得走多慢。连队伍的总负责人水今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那两辆大车还无比娇贵,有坑的道路前面必须让人填平。涉水的地方必须有稳当的船或者桥。没有船桥的小水沟,也必须要让人合力抬过去,连轮子似乎都不能沾水。要不然他们就会要求队伍停下。
休息时候,水今必定下令至少一个十人队围着大车站岗。那三个随车的人不论什么时候,也会必定有一个人同时站岗,不让任何人靠近。
随行的人腹诽之余,也少不了猜测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有人猜是给前方几个将军的供养,有人猜是大王发给前线的新式武器,有人猜是大王从北面弄回来的千年人参。当然,也有不靠谱的人猜里面是喝一口就会让人飘飘欲仙的美酒,或者里面就是大王本人——大王可能又跑了。
义新倒是觉得,这两车里最有可能是书。因为他有幸去过一次王宫的图书馆,觉得这三人的架势和那些图书管理员是一样一样的。
被这两辆大车折磨了二十日之后,大家终于到达了湖边的洪安营。
洪安营对这些新兵的迎接的规格也是极高的。营地的一众长官统统出迎。在经过简单的接收仪式之后,折牙对着这三百人道:“我听说你们当中有个煤场出身,却挑起了马鹿之争,最后还被大王亲点赐婚的十夫长?是哪一个?”
义新心底哀叹,这流言传的,越来越不靠谱了。但他还是老实出列道:“报告将军,义新前来报道。”
几个长官又调笑了他几句,挥挥手让大家入营。
两辆大车已经提前入营了。而且已经到了为它们特意建出来的高大的院落之中。军官们入营,跟着便统统涌向那个院落。
义新见水今在前,他便让自己的部下就地休息,自己也跟着水今进入了院落。院落有人守卫,但见到水今没有反对,也让义新进去了。
院子里,一面面巨大的镜子般的东西向阳摆着,闪得人有些眼花。三个随车的人正在紧张调试着一些线路。
义新才觉得这些镜子确实值得这般运送,很快便发现这些镜子还没有他家里的透亮。众军官们看了看这些镜子,没有多留,而是进了屋子里面。义新还留意到,屋顶上还竖起了一根高高的金属杆子。
三个自称无线电管理员的小年轻检查完线路,围着一个石头般的疙瘩,却没有操作,而是拿出手掌大的小钟出来对时,汇报道:“离调试时间还有十分钟。”
“好。”折牙应了一声,跟其他人一起等着。
三个无线电管理员却开始自顾自进行着自己的操作。
“根据大王的命令和无线电操作条理,请书记员记录,王国四年六月二十八日上午十点二十分,洪安营无线电网点安装完毕。”
“已记录。”
“线路安装无误。”
“已记录。”
“设备通电正常。”
“已记录。”
“信号接收正常。”
“……”
“十点三十分已到,调频到位,开始尝试和朝林城通话调试。”
“朝林朝林,这里是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