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宇里,初时尚且淡定的梁康渐渐焦躁起来。
他叫来服侍柳福儿的丫鬟,问:“娘娘可曾说去哪儿了?”
丫鬟摇头。
梁康冷冷盯她。
“娘娘可有什么异样?”
丫鬟小意看他,“早上,娘娘是拿了个小包袱出的们。”
“几时?”
一听是拿了东西,梁康顿觉不妙。
他忙不迭问。
丫鬟被唬得不轻,紧着嗓子报上时辰。
梁康连连跺脚。
阿娘性子刚烈,怎会容忍阿耶纳妾。
想来是眼不见心不烦的避出去了。
距离早上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阿娘这会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梁康急忙去寻梁二。
梁二正对着个木架子打得热闹。
梁康将自己推测讲与他。
梁二一呆。
“你阿娘知道了?”
梁康以看傻子样的眼神看他。
阿娘是关着大半个中原都轻松自如的人,怎会不知宫里一举一动?
“我去追她,”梁二往外跑去。
梁康转头,看着湿了半边衣裳的亲爹。
这对夫妻还真是好。
你追我逃,过得好生热闹。
不像他,想求个娘子,怎滴就这么难。
梁二冲去回去,第一时间把屋子翻了个遍。
确定梁康没骗他,就急忙套上身衣裳,往外去。
有个时常逃家的娘子,生为郎君的他表示已经轻车熟路。
询问过卡口,知晓却又一艘船出了城之后,梁二便顺着踪迹追过去。
只是,他到底慢了半日。
柳福儿又是刻意加快行程。
两人一追一逃,足足闹腾了大半个月才碰上头。
见到柳福儿,梁二长舒了口气。
“娘子,咱好好说话。”
“有事就这么说吧,”柳福儿眉色冷冷。
梁二去寻刘氏的事,张内监一早就通风报信了。
一想到他将这事默许,柳福儿的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这太远了,你让我上船再说呗,”梁二心知自己的躲避惹得柳福儿心伤了,便嬉皮笑脸的往前凑。
“有话就说,没话我回去了。”
瞧着梁二如此,柳福儿更是气怒。
当下转身要走。
“娘子,别啊,”梁二赶忙示意船夫往前再靠一些。
“我错了,娘子,我错了。“
到这个时候,面子什么的完全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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