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在脑中快速过滤各种日子。
最后确定,不是成亲之日,也不是两人相遇之日,更不是定情之时。
“没什么日子,”柳福儿轻笑,伸手招他。
“过来坐。”
梁二唔了声。
才坐定,又起来。
“我卸了甲。”
他以最快速度拆了甲胄。
赤槿端来铜盆。
柳福儿投了帕子,给他擦了手。
梁二握了握还余些水汽的手指,心尖都在打颤。
“到底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吧。”
“我应该还能承受得住,”梁二捂着砰砰乱蹦的胸口。
“真的没事,”柳福儿笑着拉他手。
“真的?”
柳福儿点头,为他斟酒。
梁二转着眼睛,见柳福儿面上含笑,眉眼带情,似乎真的没有不开心。
他终于放下心来。
红泥小炉烧得很旺。
梁二喝了几杯,有些微醺。
但见柳福儿喝得兴起,便只得陪着。
又喝一瓮,柳福儿才罢手。
两人上床安歇。
梁二十分自然的抱住她,滚做一团。
柳福儿很是配合,随他怎样都柔顺的应和。
胡天胡地了半夜,梁二如餍足的大猫,乖巧的睡去。
柳福儿扶着腰从床上起来。
确定没有惊动梁二,她套上衣裳,叫来赤槿。
“娘子,”赤槿见她衣裳齐整,不由惊讶。
柳福儿点头,道:“我有事,出趟院门,家里就交给你了。”
她尽量说得平常。
但赤槿是谁?
她服侍柳福儿半辈子,可以说她比柳福儿自己还了解她。
“娘子,你要去哪儿?”
“我也去。”
赤槿紧扯柳福儿袖管不放。
柳福儿无奈,只得道:“我去趟兴元府。”
她将一早写好的信拿与赤槿,“这个你且收着。”
“若事败,你便把此物交与郎君。”
“娘子,”赤槿手臂剧烈的哆嗦。
娘子这是一早就打算好了的。
可就是这样,才让人担心。
要知道,娘子行事,从来都是三思而后动。
能这样,说明她根本就没有必胜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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