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地覆,怎滴一夜工夫,就重归于好了。
少顷,信鸽拔地而起,直飞西方。
几乎前后脚的工夫,府衙里同样也飞出一只信鸽。
方向竟与适才那只几近相同。
日子重又恢复平静无波。
眨眼便是半月。
梁康频频传来喜报,并告知因着好友挽留,行程需得再行延迟。
对此,柳福儿很是支持。
江淮两地世家子弟皆饱读诗书,在治世之道上还是很有一套的。
只是早前有徐家在,这些人都以其马首是瞻。
便是她几番网罗,也只得几个人才而已。
而今自家儿子有如此魅力,她自然乐见其成。
只是,相对比她,刘氏就很不高兴了。
听说孙儿归期不定,她嘀嘀咕咕酸得不行。
奈何虞氏从来都是护着柳福儿。
加上梁帅念着柳福儿配合,也多有维护。
更别提梁二总是身先士卒,挡在前面。
每每她才起个头,就被莫名其妙的带偏。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公文很快装订成册,并封存入箱。
某天清晨,柳福儿特地来到小院来寻梁帅。
“阿耶,今天公文就要封存上船,你看可否验验?”
梁帅笑着起身,却只走到柳福儿跟前。
“都是自家人,你查验妥当就行。”
柳福儿勾唇。
是不是自家人这话,现在说有些言之过早。
她辞别梁帅,来到阜头。
书吏带着兵士,押着箱笼在此。
眼只柳福儿一人过来,书吏便心里有数。
“此行你需得多加小心,”柳福儿道:“切记,送完即归,万勿停留。”
柳福儿话音短促,话已出口,便随风消散。
书吏却背脊一紧。
他忙收手,肃容。
“城主放心,只要一交接妥当,我便带着人折返。”
柳福儿微笑点头。
这书吏是最早跟着谢大的,一晃十几年,不论柳福儿还是谢大,交给他的差事,就没有半差的。
所以,与他,柳福儿很是放心。
书吏躬身,送柳福儿下船,便命船夫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