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门却在那一瞬打开。
汪四郎立在门前,眸色淡淡的看她。
彝娘子抿了唇角。
心里叫嚣着掉头就走。
脚却生了根,无论如何都挪不动。
汪四郎将门彻底拉开,微微往边上让了些。
这在两人相处里,可以说是汪四郎第一次主动。
彝娘子梗了脖子,脚却自有意志的走了进去。
坐定后,她心里万分后悔。
可是看着坐在跟前的汪四郎,又实在舍不得离开。
汪四郎倒了杯茶,送到她跟前。
彝娘子圈住杯子,微收下颌,抿着嘴,挑眼看他。
“唐氏可有为难你?”
汪四郎如此问道。
彝娘子摇头,“我走时她还很不舍呢,又说让我常去的话。”
汪四郎挑眉。
“你可是跟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
彝娘子其实也不懂,为何唐氏对她那么好。
汪四郎拧起眉头。
只是,任他想跑头,也不明白事情为何变成这样。
不过总算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不过总算今天没人看着我了,”彝娘子笑眯眯,“今天就一个嬷嬷送我出来。”
“对了,我还看到有人被那些汉子拉走。”
“那是什么人呢?”
汪四郎忙问。
彝娘子微微歪头,回忆道:“瞧打扮像是个丫鬟,对了她还嚷着什么夫人。”
“什么夫人?”
汪四郎追问。
“牛?尤?”
彝娘子摇头。
她当时离得太远,只隐约听到而已。
“是刘,”汪四郎淡淡道。
“好像是,”彝娘子想了想,觉得也挺像。
“那是梁帅妻室,”汪四郎很是平淡的道。
“真的?”
彝娘子瞪大眼。
那不就等同于她的长辈?
“那我下次可要注意了。”
“不必,”汪四郎道:“正事要紧,那些事不必理会。”
刘氏对柳福儿的所作所为,便是不相干的旁人也都看不过眼。
汪四郎几乎等同于柳福儿一手带大的。
对于苛待自己恩人的人,汪四郎的敌意可想而知会有多重。
彝娘子却不知晓这里的事情。
听到汪四郎几乎等同冷血的回答,很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