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哎了声,见她往里屋去,又道:“明天我可能要上船。”
“这么快?”
“不快了,”谢大笑道:“我可是跟船老大说,租金在工钱里扣的。”
“他可不得赶紧收回来?”
柳福儿脚步一顿,道:“我应该去不成吧?”
她病秧子的名头已经传出去,就算她要跟,船主还不敢答应呢。
谢大显然明白她所指,顿时呵呵的笑。
“明天街市上应该就会有流言,你多留意下。”
谢大微笑,“冯家那小子打小就耐性不好,那玩意儿又是个稀罕的,想来是耐不过几天。“
“什么东西?”
柳福儿问。
“一个入水似血,出水如玉的物什。”
谢大很是轻描淡写。
柳福儿眯了眯眼。
“这东西,哪来的?”
谢大笑,“早年的一个物件。”
“你早前就打算用这个钓出冯家那小子上钩。”
柳福儿语调微沉,十分肯定。
“不错,这么稀罕的物什,谁不想据为己有?”谢大微笑。
“这东西可有人知道在你手?”
柳福儿没有回答,反而问他。
“或许有人知,”他看柳福儿,“比如刘大,再比如我的那些叔伯。”
“这东西不能用,”柳福儿道:“太危险了。”
“没事,”谢大笑道:“大约在他们心里,我早已是个死人,说不定尸骨都已经化了。”
“怎么可能?”
柳福儿道:“我与刘家作对多年,他们岂会不调查我周围?”
“可就这法子最快,”谢大没有回答,转而道:“梁二的病情可是耽误不得了。”
“你,”柳福儿面色微变,指着他,手指颤抖。
“那也不行,”她盯着谢大,“我说不行就不行。”
“你还说都听我的,”谢大慢悠悠的道。
“就这事不行,”柳福儿气得咬牙切齿。
“饵已经下了,不是你说不行就不行的,”谢大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