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都在这上头扣,不够了,娘子尽管与我说。”
那娘子接过来,点了点,道:“行了,我去给你们记账上。”
她道:“这会儿了,大娘子不吃点什么?”
“毕竟,”她顿了下,道:“她这会儿不比平时,可不能亏到。”
谢大转头,柳福儿摆了摆手。
“先不用了,”谢大接口。
娘子点头,看了眼从头至尾都没吭一声的柳福儿,转头走了。
谢大合拢房门,贴着门板听了好半晌,确定门外没有人,才拴好门,端着水盆,与柳福儿坐与桌边。
他轻轻沾了点水,在案几上写。
明日下去市集,那人手上有伤,定会瞧郎中。
柳福儿点头,指了指自己肚子,又指指外面。
谢大笑了下,摆了摆手,写道:不碍的,我看那娘子明白之后,神情不对,她认识的应该不是医治妇人病的郎中。
柳福儿转眸暗道他看得倒是细。
谢大仿佛知晓她心中所想,一呲牙,露出些许得色。
柳福儿别开眼,懒得与他较真。
谢大指了指里屋,示意她去歇息。
柳福儿看了眼厅堂。
不过是一张原桌,几个圆圆小凳。
她进去屋里,靠墙之处摆着一张窄小的藤榻。
她赶忙示意他近来,指着藤椅,往外点点。
谢大过去,抬了抬。
倒是不重。
柳福儿过去另一边,与他一道,将藤榻抬去厅里。
一旁的柜子里,有一张薄薄的被子。
柳福儿抱出来,又去抽褥子。
谢大忙止了她,微微摇头。
柳福儿皱眉。
谢大按住她,压低嗓子道:“你且用着,待会儿我寻那娘子要一张被子就是了。”
“那她不会起疑?”
柳福儿问。
“不会,”谢大笑道:“十一怀时,就很怕冷,盖几条被子都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