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保存不了太久,我需得尽快回去,将物什交与大人过目。”
柳福儿勾了下唇,道:“怎么,都尉没与你讲吗?”
“我这人记性不好,但凡完成的事都不会记得。”
管家扣上扣子,道:“大人可以不记得,小人却是不行。”
“此事事关重大,我已禀明都尉,这就启程回去,将实情告知大人。”
柳福儿点头,道:“那就烦请管家帮我给世叔带话。”
“就说两家既是世交,有些事便不要太见外,若有什么事,尽管张口。”
管家点头,抱着箱子退了出去。
宵禁之时,哨探赶了回来。
一见他,刘福儿便笑了。
“收拾一下,这就启程。”
哨探啊了声,咽下嘴边话头,去外面准备。
第二天,柳福儿遗憾的请馆吏给燕三娘带话。
马球看不成了,让她有空去江陵玩。
馆吏这会儿肠子都要悔青了。
他如同送瘟神一般的把柳福儿送走,回去就让自己娘子赶紧安排人家,务必在年底之前,把闺女定下人家。
楼船悠悠,行到卡口。
兵士验过,忙人通知段五郎。
段五郎这会儿正拧着眉头,大手缓缓的将掌心的字条团起。
接到兵士来报,他霍然冲出屋子,跨上马匹直奔城外。
代州城外,往南的水道有些蜿蜒。
段五一路快马加鞭,总算赶上。
柳福儿远远看到,便让人把船靠到距离岸边最近的位置,她下楼来到船头甲板。
段五奔到岸边,勒缰下马。
站定后,他忽的两手抱拳,长揖到底。
半晌,他起身,翻身上马,一路来时一般,很快消失不见。
“他这是,”哨探自后赶来,一脸迷惑。
柳福儿微勾嘴角,一脸了然。
“或许是幡然醒悟了吧,知晓哪里才是他最终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