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起来的,百姓都是以人头来领钱粮。”
“我已立下规矩,必须严格检查,违者,不论施者还是受者,都以军法处置。”
“原来大人一早就已经设想周全,这我就放心了,”柳福儿终于露出舒心的笑。
她站起来,长揖见礼。
“世叔高义,某感佩致深,早前失礼之处,还请世叔莫要与晚辈计较。”
卢龙节度使笑着虚扶,道:“我知你早前是太过担心,所以才如此。”
“当时我还真是不大舒服,可是过后一想,这事要是换做我,保不齐也会如此。”
“毕竟,那些钱粮可不是小数目呢。”
柳福儿讪讪的笑。
五百石其实也就是江陵城外几处收成而已。
只是边地这里常年战事,契丹更是见什么抢什么。
这里的百姓常年处在收成很有可能颗粒无收的环境里。
骤然见到如此多的粮食,才觉得分外震撼。
两人对坐喝了半盏茶,柳福儿便提起要去代州之事。
“怎滴想起去那儿了?”
卢龙节度使有些惊讶。
“我听说那边有一处地势很低,几乎是方圆几百里最低。”
“那又是衔接河东和这里的要塞,不去看看,我不大放心。”
“那边有小儿驻守,有他在,那里定然无虞。”
柳福儿微微挑眉。
没想到卢龙节度使竟然如此信任这个儿子。
只是想到书吏那时的含糊,她还是笑着坚持。
卢龙节度使见她心思已定,便道:“从这儿过去那里需得两天,且那边与这里有些不同,环境很是艰苦。”
“不如让我管家陪着你一道过去?”
“也好,”柳福儿含笑应下。
不管事情到底如何,放在明面总比躲在暗处更容易让人防备。
柳福儿笑着起身,与卢龙节度使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