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有些感触,“稚子无辜,若带他回来,便是明知错了,为了大局,也不能留。”
“不如亲自确认,若是我想错了,是放是困,总有个余地。”
张成嘴唇动了动。
柳福儿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或许,是我心太软了。”
“大人曾说,城主是大仁大义,世人不及。”
柳福儿掀了下嘴角,往外行。
“城主,”张成上前,“若城主不嫌,我愿做马前卒,助你一臂之力。”
“也好,”柳福儿也看出来了,要是不带着,大营的门她都出不去。
张成急急转去马棚牵马。
哨探哪里干站着干等,赶忙上去帮忙。
于是,没出半刻,三匹马便披挂妥当。
柳福儿接过张成递来的缰绳,看后面。
张成叫来一人,低低吩咐几句,便赶到跟前。
“城主放心,已经安排妥了。”
柳福儿点头。
这些日子行军,除开行军定位的大事,余下的都是张成来做的。
三人上马,直到天色微明,才感到哨探所说的地方。
隐入才刚长过膝盖的草丛,三人盯着居于中间靠后,毡顶和帘子都补着补丁的帐篷。
“就是那个?”
张成确认。
哨探点头,正要细说。
“噤声,”柳福儿抬手。
蓬帘被人从里掀开,一个仆从打扮的佝偻着身子,提着个红漆净桶出来。
柳福儿抿起嘴。
碰了碰张成,“混进去,弄两身衣服出来。”
张成摸摸鼻子,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追着仆从去了。
没多会儿,他抱着两身衣裳过来,并示意哨探去别处换。
他抖开身上的皮袄,当做屏风,同时用力的别开脑袋,以作避嫌。
“你是打算让人都看见呀,”柳福儿瞪他,趴在草丛里,直接把衣裳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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