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掩映之后,柳福儿敲响一扇漆色斑驳的木门。
“谁呀,”门内一个童音伴随着一连串的碎步来到近前。
柳福儿微笑,“我,快开门。”
“你是谁呀?”
孩童声音清脆无邪。
“别胡闹,”一个温婉的女声响起,门自内打开。
柳福儿微笑。
妇人轻拢孩童,屈膝见礼。
柳福儿虚扶她起身,微微弯腰,看着孩童。
“我是谁,你不记得了?”
孩童歪着脑袋看柳福儿,半晌似乎想起来了,但见柳福儿笑眯眯的,他顿时不好意思的埋进母亲怀里。
柳福儿瞧着有趣,摸摸他小脑袋,笑着起身道:“大郎和二郎在吗?”
“在呢,”妇人赶忙引路。
柳福儿摆手,示意她先关门。
妇人醒悟,急急去拉门闩。
柳福儿笑着朝孩童伸手,孩童骨碌着眼睛,伸出手。
在柳福儿要握之时,忽的收回去。
柳福儿挑眉,作势要去捉他。
孩童赶紧抱住母亲的腿,得意的朝她笑。
柳福儿忍俊不禁。
屋里,两兄弟已搁了活计,来到门口。
柳福儿上了台阶,越过两兄弟看屋里。
中央摆着一家半丈宽窄的床弩,两边的案几上皆摆着长长短短的木料,地上四处散落着刨下来的碎屑。
“怎么样了?”
柳福儿从两兄弟中间穿过。
两兄弟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半步,又紧跟上来。
“我以墨线量过,应该是差不多了。”
柳福儿抬眼。
在场上,差之毫厘可就谬以千里。
真到针尖对麦芒的时候,差的那一点就有可能是胜负的关键。
两兄弟显然也知道这点,对上柳福儿的视线,两人皆低下头,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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