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花,实在浪费。”
他道:“阿娘,下次我再出去,能不能请先生一道?”
“原来真是因为她,”柳福儿眉色转冷,“你还拐上了你先生。”
梁康笑意一点点的收了。
他微微低头,看着隐带薄怒的柳福儿,低低嗯了声。
柳福儿定定看他半晌,见他虽然摆出认错姿态,但脖子却还梗着,就知晓他心里如何。
她叹了口气,道:“你先生可有跟你说过如今的大势?”
梁康眨了下眼,对柳福儿如此之快转开话题,有些诧异。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道:“先生说,当今天下,三年之内,定然三分。”
“一分蜀地,一分徐家,另一分便是我们家,至于刘家之流,泯然于众不过是早早晚晚。”
柳福儿点头,道:“你怎么看徐家?”
“江南淮南世家不少,那些人家又有世代依附的仆从,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就不是个小数目。再加上徐家本身的兵力,真要打起来……我以为,不容小觑。”
“还有呢?”
梁康看柳福儿。
既然是问了,那就是还有。
但是还有什么呢?
梁康拧起眉头,斟酌着道:‘还有,这两地学子众多,他们的笔也是刀,虽然杀不了人,但却可以血流成河。”
柳福儿浅笑着点头,“这个是你先生说的。”
她说得是肯定句。
梁康点头。
柳福儿问:“那你觉得对吗?”
梁康再点头。
柳福儿轻吐了口气,道:“你看,我们将要面对的敌人这么厉害,而我却只有你一个,你自己想想,在这等时候,你却去做这些,应该吗?”
梁康紧紧的抿起嘴唇,一张小脸渐渐的白了。
归来时,时隐时现的那抹得意早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