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间屋子就跟从前一样。
只有那个包的圆滚滚的包袱……
梁二把包袱打开,发现里面少了一套,同时又多了一套。
而那多出来的,正是她来时穿的那套。
梁二慢慢的伸了手,将衣裳抱在怀里,头忽的埋了下去。
挺括的肩膀剧烈抖动着。
楼船上,柳福儿很是懊恼的捶头。
忍了那么久了,结果都最后了,反倒功亏一篑。
柳福儿的情绪一直低落,直到回到江陵还没能调试过来。
回到自己院子,她一头栽倒进床榻。
睡了两天,才被赤槿叫醒。
她昏昏沉沉的起来,懒懒的坐在妆凳上。
赤槿帮她挽了个简单发髻,又拿了妆粉。
柳福儿最不喜欢那味道,便摆手道:“谢娘子不是外人,不必太过。”
赤槿叹气,道:“可是你这气色也实在不大好。”
柳福儿看了眼镜中两眼浮肿,面色泛白的女人,咧嘴道:“就是睡多了,过两天便好了。”
赤槿轻叹了声,把妆粉重又放回去。
柳福儿来到厅堂。
谢娘子搁了茶盏,起身见礼。
柳福儿笑着让她坐下,道:“怎滴没带侄女过来?”
“开春我便请了女红先生,今天正好有课。”
“这样,”柳福儿点头,转眸看她。
这位弟妹素来紧张女儿,今天故意支开,多半是有事。
谢娘子也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瞒不过柳福儿,便坦白道:“郎君往家里来信了。”
柳福儿挑眉。
谢娘子看了眼周围,欲言又止。
柳福儿摆手,赤槿便带着人都退了出去。
门随之紧闭。
“说吧,”柳福儿淡声道。
“郎君与我说了你在虔州的事,”她小意看柳福儿,道:“郎君很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们,更担心康儿,”谢娘子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