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把你所知一道来。”
男人忙道:“城破那日,那人来到小人住所,想要租赁小人的屋舍。”
“小人儿子在铺面上工,时常需要在店里守夜,小人就想,他那屋空着也是空着,赚些银钱也是好的,便租与了他。”
“那人白日里等闲不出去,只在傍晚时去外面转一转,带回第二天吃食,倒也安分。”
柳福儿微微点头,抬眼见男人偷眼睨她,便道:“布告一早贴出,为何你直到今天才来报?”
男人叹了口气,道:“若不是不得已,小人也还是不想来。“
柳福儿侧目。
男人躲闪了下,言:“实不相瞒,小人家有小女,正好待字,也不知怎滴,忽的就中了邪。”
“非要与他定下鸳盟。”
柳福儿眼睛微睁,眼底升起一点兴味。
“可那人他已言明,家中是有妻室的,”男人皱着脸道:“小女自小是个倔的,便是这般,也还是不肯罢休。我怕天长日久生出事端,只有求助于大人了。”
“放心,若那人真是我要找的,你的难处也就迎刃而解了。”
柳福儿笑眯眯。
“如此就好,”男人长揖到底。
瞧他一副送出瘟神的模样,柳福儿心里暗笑。
她侧头示意,带了兵士,道:“未免他发现异样,咱们这就走?”
“大人随我来,”男人起身,在前引路。
穿了两个坊市,才来到男人所在的地方。
见柳福儿看他,男人解释道:“这几天,小人托词有事,一直暂住城东。”
柳福儿只扫他一眼,就看着紧闭的门板,道:“叫门。”
男人赶忙过去,拍响门板。
暗夜里,声音扩大无数的放大开来。
一瞬间,整条巷子都回荡着有力的砰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