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里除了大郎还有谁?九郎伤了病了,你几时关心过?”
徐家主理亏,但他并不想示弱,便一拂袖子道:“不可理喻。”
他扭了身就走。
宁氏恶狠狠的盯着他背影。
片刻,她重又看着徐九,泪水沿着脸颊,簌簌落下。
门外,田二娘披着麻衣步履轻缓的进来。
不必宁氏开口,便跪在灵前,泪水滂沱的为他烧纸进香。
夜半,宁氏哭得晕厥,被送回了正院。
田二娘还跪在那里动也不动的烧着纸。
思雨悄悄转了一圈,回来道:“娘子歇歇吧。”
田二娘摇了摇头,低声道:“就让我好生送他一程,这是我欠他的。”
思雨很不以为然的道:“娘子这话可不对。”
她道:“这事跟娘子有何关系?”
“大家可都看着呢,是桑麻动手打得郎君。”
田二娘垂着眼,心里却道,动手的确实是桑麻,但始作俑者却是她。
思雨见她眉宇还有郁气,便看了眼外面,压低了嗓子道:“若说有关系,那也是马氏。”
“奥不是她不守妇道,给郎君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郎君能想不开?”
田二娘抿了抿嘴,心里却因这番话,轻省不少。
天色渐渐泛起一点点白。
宁氏歇息了一晚,感觉好些,便又赶了过来。
今天该有世交等交往亲近些的人家前来吊唁。
杜家显然也会来人。
田二娘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也只是闪了一闪,便被她强压回去。
宁氏来到跟前,见铜盆里满满都是烧透了的纸钱,欣慰的点头道:“你先回去歇歇,收拾一下,过会再来。”
“没事,”田二娘还想坚持,宁氏按住她的手道:“听话,日子还长着,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