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犹记得他与她说家中妻子有孕时的喜悦,难忘他知晓自己身体不好,眼中浮现起的浓浓担忧。
而今,孱弱的她已身强体健,他却抛下的嗷嗷待哺的孩儿与柔弱的妻子,撒手而去。
这正应了那句,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她仰起头,想让涌上来的泪水倒流。
但显然泪水自有意志,不待她反应,已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郑三大步来到近前,摸了块帕子递过去。
徐九转眼,才发现柳福儿不对。
但显然已不用他说什么。
郑三闷头来到碑前,将带来的东西一一摆上。
徐四变了变脸色,转头看管事。..
管事忙也提了食盒和篮子上来。
徐九满意了,盯着郑三和管事。
柳福儿此时已将帕子遮在脸上。
郑三将物什摆好,立在她身后,低声道:“人寿都是天注定,徐四郎君知晓你能来,便是在天上,也会含笑的。”
柳福儿微微点头,过了半晌才深吸了口气,将帕子拿下。
管事小意上前,将准备的香递上。
徐九拿了一注,将另一注给了柳福儿。
两人一次点了香,柳福儿便向徐九示意道:“我有些话想单独与四郎说说。”
“好,”徐九忙带着管事往后退。
郑三拿了软垫,放到地上。
柳福儿点头,示意他也退后,而后才跪坐下来,倒了杯清冽的酒,放在近前,而后道:“你的孩儿在我那儿,过得还不错,你尽可以放心,我会把她视作己出。”
“还有崔氏,”她弯了腰,把铜盆拖到近前,点了纸钱,扔进去道:“就随她意思,若是在这儿呆得不顺,我便带她回江陵,或者去她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