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抬了手,将她拦下。
桑麻拧眉。
门房忙赔笑道“姐姐要去哪儿,不如我放马房备车,送你?”
“不必了,”桑麻此时心急如焚,真是片刻也不敢耽搁。
加上她此行乃是前去报信,更是需得隐秘。
“我去买点糟鱼,铺子离得不远,走走就是了。”
桑麻表情冷淡,神情矜贵,俾睨间不经意流露着冷傲。
门房呵笑着后退,不敢在说。
徐九爱吃糟鱼,这是府里没有人不知道。
桑麻去买,定是得了夫人吩咐的。
桑麻出了门,在门房看不见的角落急忙转了头,直奔茶舍。
掌柜正在收拾铺面,见得她过来,便皱起了眉头。
桑麻也顾不得许多,只道“郎君呢?”
“现下这会儿他哪儿能在?”
掌柜道“你怎滴来这儿了?”
桑麻咽了口唾沫,以化解嗓子的干涩。
“夫人对那位起了疑,管事已把柑香拿下,适才她已招了供。”
“什么?”
掌柜吃了一大惊,他急声道“那你还来这儿做什么?还不想办法灭口?”
桑麻看了眼掌柜,低语“郎君对那位如何,你我心里都有数,她跟前的人,我如何敢贸然动作?”
掌柜烦躁的搓着脚,半晌他跺了跺,好似下定决心一般的道“这事我做主了,你且去办,出了事我来担。”
桑麻等得便是择居,她略一点头,转头走了。
地牢里,管事正在奋笔疾书。
待到写完完毕,他将供词递到柑香面前,道“你看看,可还有疏漏?”
柑香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在脑子里过了两遍才斟酌着说出来的。
她只扫了一眼,便将内容扫过。
她垂下眼,没有吭气。
管事拿了砚台过来,示意她画押。
柑香手指微微收紧了片刻,还是伸了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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